安若溪的心,微微一顫,內心深處的某根神經像是被觸動了,蕩漾著她無法解釋的異樣情愫。
是啊,這些年她好像真的太逞強,真的太倔強了。
不管大小事物,不管能不能夠承受,一直都是她獨自一人默默的扛。
有句話叫,愛作的女人運氣都不會差,而懂事的女人過得都不怎麼樣……
“你……你個大男人,會做這些事情嗎,不會趁機把我弄殘廢吧?”
安若溪抬起眸子看向帝宸訣,有些不習慣男人突然而至的溫柔,故意把話說得刻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帝宸訣冰冷卻很明亮的一雙瞳剛好看向安若溪,兩個人的目光不期而遇的撞在了一起。
那一刻,仿佛電光火石一般,彼此都好像同時觸了一下電,能夠感應到對方的心跳。
帝宸訣的眸,深邃有力,像兩枚墨色寶石一般,充滿了魅惑。
任何一個女人,被這樣一雙眸子鎖定,那就是野獸爪下的獵物,無法逃脫。
安若溪雖然不想承認,但卻不得不承認,不管她的心,還是身,早就在男人的這雙眼眸下淪陷了……
女人的臉,不知為何,一下子漲得通紅,她迅速的將目光調轉到了一遍,莫名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帝宸訣卻還是眸光熾熱的凝著安若溪緋紅如玫的小臉,兀自一笑,如妖孽一般俊逸完美的五官顛倒眾生。
“好端端的,你緊張個什麼勁,我可什麼都還沒做。”
男人托著安若溪的手,指腹輕輕撫摸,言語輕佻,邪肆的說道。
似乎,他很少看到安若溪有羞澀不安的時候。
大部分時間,這個女人在麵對他的時候,不外乎呈現出害怕或是憤怒兩種情緒,少女般嬌羞的模樣,真是屈指可數。
以至於帝宸訣每看到安若溪害羞的時候,心裏對她的那種喜歡就更勝一籌,恨不得馬上把她抱在懷裏狂吻一番。
“我哪裏有緊張,你想多了。”
安若溪不自然的捋了捋耳畔的落發,嘴硬的說道。
她其實很討厭被人看透的感覺,總覺得被人看透了,那就跟沒穿衣服在別人麵前晃一樣,很尷尬,很尷尬,也很弱,被人吃定了一樣。
可是,麵對如此狡猾的帝宸訣,她這種堪稱小白兔的角色,又怎麼可能在他的麵前耍什麼花招呢!
帝宸訣似笑非笑的,拉著安若溪朝自己靠近一點,一針見血道:“你就裝吧!”
“我哪有,我......”
“坐好,不要亂動,我幫你包紮了。”
安若溪還想爭辯什麼,卻已經強行的被帝宸訣給按壓在了沙發上。
男人開始認真的為安若溪包紮傷口了,從消毒,到上藥,再到剪紗布,一切的一切都十分的熟練,不比專業的護士差。
而且,動作也真的稱得上是溫柔小心,安若溪原本還以為像帝宸訣這種粗枝大葉的人,會把她弄得很疼,結果卻並不是她想象那般可怕。
“馬上就好了,不疼吧?”
帝宸訣一麵將紗布繞著安若溪的手臂纏繞,一麵溫柔的問道。
安若溪呆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老老實實回答道:“不疼。”
女人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奇怪,為什麼剛剛在咖啡廳的時候還是一副要把她撕成碎片的凶惡模樣,現在又變得這樣溫柔,好像鄰家的大哥哥,把她當成是柔弱的小妹妹照顧呢?
奇怪,想不通,唯一的結論大概就是,這個男人應該是個精神病,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吧!
對,一定是這樣沒錯。
安若溪在心裏暗自這樣認為道。
再回頭的時候,帝宸訣已經將她受傷的手背給包紮得妥妥貼貼了。
不知道的人,是根本無法將這心靈手巧的活兒與帝宸訣這號大男人聯係到一起了。
所以,可以想象此刻安若溪內心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