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不討論還好,一討論的話,安若溪根本就站不住腳。

的確啊,雖說是承諾了莫言初要付房租的,可她根本就沒有收入,也沒有存款,怕也隻是個口頭承諾,到時候根本就難以施行。

安若溪很尷尬,很難堪,更多的是無地自容。

她埋著頭,揪著被子的一腳,臉頰是因為羞恥而泛起的紅暈,“我說過會補給他,就一定會補給他,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你雖然是他妹妹,卻也無權幹涉!”

安若溪小聲的,卻也異常堅定的說道,背脊挺得筆直。

越是被人看不起的時候,就越要被把背挺直,直到無懈可擊。

因為,全世界都能看不起自己,唯獨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

“補?你拿什麼補,你連個正經工作也沒有,家庭破落,住在貧民窟,一個在外亂搞的繼母加一個朝你揮刀的妹妹,唯一的父親也快一命嗚呼了,你拿你的命去補麼,可惜你的命值不了那麼多錢!”

林芊語一聲更比一聲可惡的對安若溪羞辱道。

在外人看來,她是堪比歐洲皇妃還要優雅的完美女人,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最講究禮儀與風度。

可是,在麵對安若溪,這個搶奪了她最心愛男人的女人,他如何優雅端莊得起來?

任何一個女人,對愛情都是自私得,涉及到對愛情的捍衛,再高貴的女人都是潑婦!

“你......你怎麼知道我家的事情的,你調查過我?”

安若溪震驚得看著林芊語,眼底是深深的恐懼。

她以為陌生的沒有任何交集的林芊語,竟然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把她的身份背景打聽得一清二楚了。

她甚至......她甚至連昨天晚上安若琪朝她揮刀的事情都知道,這麼快又這麼清楚,是誰告訴她的?

太恐怖了,實在是太恐怖了,安若溪有一種被人暗自監控的不安感,這種感覺隻能用毛骨悚然來形容!

林芊語抬著下巴,眼神無比的高貴冷漠,輕蔑道:“哼,你不過是個螻蟻而已,隻要是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沒有我不能知道的。我連你小學在哪兒念書,喜歡過哪個男生,經過過什麼事情,成長在什麼樣的環境 我都一清二楚!”

這世界,就沒有錢辦不了的事情。

安若溪本來就是個平頭小老百姓,花點錢去調查她的消息,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隻是,林芊語恨就恨在,無論她怎麼調查,安若溪好像真的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屬於千把萬女人中的一員,普普通通的,甚至是有一點卑賤,毫無吸引人的地方。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下等女人,卻能把一直癡情於她的帝宸訣給迷得團團轉,三番四次的因為這個女人而忽略她,她心裏的這股不甘的怨氣,如何咽得下!

安若溪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發自心底的恐懼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林芊語這個女人。

林芊語,似乎也不像是她看到的那樣完美無缺,她甚至覺得這女人隻是披了一張高貴優雅的皮,內裏卻和平日裏那些圍繞在帝宸訣身邊的庸俗女人一樣,刻薄俗氣!

若溪緊緊盯著林芊語看了好半天,然後搖搖頭,有些悲哀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有多高貴,多不食人間煙火,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凡人一個……放心吧,我跟帝宸訣並沒有什麼感情,隻不過因為我肚裏懷著他的骨肉,所以不得不無奈的聯係在一起,等孩子一出生,我就會離開他,他依舊是你的,搶不走他,我也不想搶,你不必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

是啊,無論林芊語在哪個女人身上浪費時間,都不應該在她的身上浪費時間。

因為,她和帝宸訣之間,真的沒有林芊語想象的那般情深意重,堅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