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一道清麗的聲音,帶著無所畏懼的堅定,傳了進來。
大廳門口,竟赫然站立著嬌小單薄的安若溪!
與此同時,守門的警衛追了上來,一臉戰戰兢兢道:“對,對不起帝先生,這個女人非要闖進來,說是要找您,不然就......就死在這裏,我們......”
可憐的警衛,忠心的堅守在自己的崗位,所以並不知道安若溪與地宸訣的關係,以為自己犯了什麼滔天大罪,嚇得臉都白了,直站在那裏發抖。
帝宸訣緊抿著唇,冰冷的視線,無比凶狠的瞪視著站在大廳門口的安若溪,那眼神像是要殺人一般可怕。
安若溪的突然出現,讓獵鷹和飛雪震驚不已,兩人也是楞楞地看著她,遲遲沒人說話,或是不敢說話。
警衛抖個不停,估計已經嚇得尿褲子了,一直耷拉著腦袋,小聲的求著安若溪快離開。
“姑娘,算我求你了,這真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趕緊跟我離開吧,我們家先生發起脾氣來是很恐怖的,求你別害我了,快點走吧!”
安若溪沒有理會敬畏的苦苦哀求,而是特別淡定無畏的朝帝宸訣走去。
“你不是要派人抓我麼,現在不用了,我回來了。”
安若溪來到帝宸訣的麵前,仰望著冷然如冰山的男人,氣息平順,聲音平穩的對男人說道。
她既然選擇放棄了自由,重新回到這棟帶給她無盡痛苦記憶的別墅,那她必定是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想過了各種被懲罰折磨的可能,才毅然決然的回來的。
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無所畏懼了。
隨便帝宸訣想對她做什麼,羞辱她也好,打她也好,甚至是其他什麼變態的折磨,統統都朝她使出來吧!
反正早晚是要經曆這些的,早經曆,總比晚經曆好。
帝宸訣眉心擰聚,眼神複雜的看著安若溪,像是在看一個陌生女人。
安若溪,就是這麼小小巧巧的,還沒有他一半大的小女人,這小小的身體裏,到底住著怎樣的靈魂,為何他從來就猜不透她?
“你還敢回來,好大的膽子!”
男人握緊了拳頭,瞪視著安若溪,咬牙切齒道。
說他是憤怒,也不盡然,更多的是震撼。
這個安若溪,真的挺有種的,明知這裏是讓她痛苦的地獄,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回到了地獄,太有種了,他都有些佩服她了!
“不是我膽子大,是你勢力大,不管我躲到天涯海角,你依然能輕而易舉的把我抓回來,既然如此,我的逃避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自動回來。”
安若溪無奈的聳聳肩,口吻淡定的說道。
“你可想過,你回來將要麵臨什麼嗎?”
帝宸訣冷硬的五官,帶著深不可測的情緒,口吻頗具威脅的味道。
“想過,無非就是那些麼!”
安若溪長吐一口氣,故意裝作很輕鬆的說道。
回來之前,坐在車子裏,她已經想過無數種自己會麵臨的遭遇了,但她始終沒有選擇退縮。
因為,她已經置身於懸崖邊了,退無可退。
退回去,那邊注定要拉著安娜姐一起死,她可不是這樣自私的人。
“嗬嗬,那些……是指哪些?”
帝宸訣不禁一笑,有些好奇的朝安若溪問道。
“一個男人,折磨一個女人,無非就是那些手段麼,身體的,心理的,肉體的,精神的……我曾經被你扔去喂狗,那我都挺過來了,我倒是很好奇你還能想出什麼變態的招數來!”
安若溪冷冷的一笑,笑容裏有諷刺,也有無奈。
籠中鳥的命運,從來不是自己能掌控的,自己能做的,隻是默默的承受罷了。
這個道理,她要是早一點懂,一切也就不會這麼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