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初很篤定的表著自己對安若溪的衷心。
安若溪冷冷一笑:“如果新人當真沒有辦法取代舊人,那你現在在幹嘛?”
“嗯?”
男人側過俊臉,看著安若溪,露出不解的表情。
“你口口聲聲說著忘不了舊人,可你現在卻在不遺餘力的泡我,所以由此可以推斷,你說的這些話,不過是為了泡我的手段而已,哪有那麼深情款款,念念不忘,你們男人啊,都是虛偽的貨色,我從來不會相信!”
女人唇角的那抹嘲諷,更深更深了。
今晚,無論是帝宸訣,還是莫言初,他們越是表現得對死去的她的念念不忘,就越讓她覺得發自肺腑的惡心。
如果真那麼難忘,真那麼愛,那當初又為何狠得下心去傷害?
說白了,他們不是愛她,也不是念念不忘她,隻是壞事做得太過,害怕下地獄,所以才要一副受了沉重情殤的樣子,尋求點良心上的安定而已!
車子抵達安若溪所在的高級公寓入口處,女人解開安全帶,冷若冰霜道:“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家。”
說著,就要打開車門下車,卻被莫言初一把拽住手腕。
“若溪!”
男人喚著她的名字,語氣很篤定,沒有一點點懷疑。
安若溪美麗的臉,無懈可擊,沒有表情,淡淡道:“莫大少爺,你今晚真的喝多了,我不是她,我叫妖夭,已經配合你演了一個晚上了,你也該清醒了,現實就是現實,你犯了錯就是犯了錯,千萬不要抱著她還活著的想法,就覺得自己犯下的錯可以原諒,我猜她泉下有知的話,是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冷冰冰的幾句話,完全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給出的,也就顯得更加的殘酷。
莫言初的表情很痛苦,是那種無法解脫的痛苦,他凝著安若溪,眼眸微微顫動著,裏麵似乎還泛著些許的淚霧:“真的無法原諒我嗎?我到底該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我請求你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顯然,他是認定了眼前的女人就是他四年來無法忘懷的安若溪。
如果她不是安若溪,那麼今天晚上她的一係列行為,包括她說的那些話,都無法得到合理的解釋。
“好,既然你認定我是她,那我承認我就是她,這樣總可以了吧,我是安若溪,我代表安若溪給你說一句,我不會原諒你懂的,無論你做什麼,都不會原諒你,我希望的是,你永遠永遠都活在痛苦裏……爽了嗎,可以放我走了嗎?”
女人帶著戲謔的笑容,亦冷眼看著莫言初,真亦假的說道。
這樣的反應,反而讓莫言初有點懷疑了。
他鬆開了女人的手,擺正了自己的位置,說道:“你走吧,三天之後,等我拿到數據,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不管你是不是她,我都要感謝你,謝謝你的出現,讓我一潭死水的生命,終於有了一點希望!”
安若溪楞了一下,沒說什麼,打開車門便下車了。
心不在焉的走進電梯,按下自己所在的樓層,一直在心裏思考著,莫言初口中的‘數據’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不行,越想越覺得危險,她待會兒得打個電話讓安離幫忙查一查。
打開門,莫名覺得放鬆,甩甩頭,不讓自己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
別的不說,至少她把屬於爹地媽咪的房子給奪回來了,總算還是有點收獲的。
“呼,好累啊!”
同往常一樣,一走進家門,她便衣服褲子全脫掉,隻希望以最舒服的狀態待著。
大概今天真的太累了,一向小心謹慎的她,第一次忽略了家裏的變化,沒有察覺到這房間早已危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