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為安若琪進行了簡單的傷口處理,開了些消炎的藥,囑咐了些飲食之類的禁忌。
安若溪很認真的聽著,時而點點頭,甚至還拿筆記錄下來,即使別人不問,也看得出來,這兩人是姐妹,這種體貼入微的好,隻能是姐姐對待妹妹才會有的好。
離開了診所,見安若琪始終一言不發,安若溪又帶著她進了個咖啡廳,準備開導開導她。
“好了,你也別傷心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以後不要再幹這種破壞人家家庭的事情了,真的挺不要臉的。”
若溪像一個仗著一般,毫不留情麵的教育道。
一直埋著頭默不作聲的安若琪,猛的抬起頭,眸子裏帶著怨恨的目光,惡狠狠朝安若溪吼道:“你是誰,你憑什麼趾高氣揚的來指責我,你以為我會感激你嗎,別妄想了,我隻會覺得你多管閑事!”
自己最不堪的一麵,全被她看見了,而且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肆意的羞辱她,說她不要臉,說她是垃圾,安若琪斷然不會對這個多管閑事的女人有半點感激的。
“你感激不感激我,無所謂,我隻希望你不要這樣作踐你自己,剛剛被人毆打,被人扒光衣服,被所有人咒罵的滋味很好受是嗎?”
“好不好受,作不作踐自己,與你何幹,你是我的誰,用得著你關心嗎?”
“我是你……”
安若溪幾乎就要脫口而出‘我是你姐姐’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就是她現在的心情。
若琪跟梁飛鳳一樣,從小三觀就不正,好勝心強,自尊心也強,才十一二歲的時候,就嚷嚷著要傍大款,要靠男人,要當少奶奶。
以前安若溪也不是沒勸過,但每次換來的不是一頓咒罵就是一番冷嘲熱諷,久而久之也就不管她了。
想要她一夕之間就改變她這歪到太平洋的三觀,基本是不可能的。
罷了,她改變不了她,也沒有辦法改變她,隻能任由她作死了!
安若溪無奈的吐口氣,找來了服務員,對安若琪問道:“想喝點什麼?”
“隨便!”
“那就來兩杯魔卡吧,一杯多點奶油,拉花可愛一點。”
若溪對服務員說道。
安若琪沒說話,隻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打量她。
很快,咖啡磨好了,用服務員端了過來。
“喝吧,這應該是你喜歡的口味。”
安若溪將那杯奶油多一些,拉花成機器貓的咖啡推到了安若琪跟前。
即便相隔這麼多年,她依舊是安若琪的姐姐,所以一直記得若琪的口味和喜好。
若琪和她一樣,喜歡魔卡咖啡,不同的是,她喜歡加很多奶油,而且特別鍾意這些可愛的拉花圖案,每次看到這些圖案,就會興奮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然而這一次,安若琪看也沒看麵前的咖啡,隻是盯著安若溪不轉眼,目光很犀利的樣子。
安若溪也沒在意,像從前一樣,拿著糖匙,舀了傘勺砂糖,輕輕的攪動著,隨口問道:“你們不是剛把房子賣了麼,我可是一次性付清的,不至於又落魄得給人當小三吧?”
“安若溪!”
安若琪看著安若溪,突然叫道。
攪動咖啡杯的手頓了頓,無比鎮定的抬起眼眸,看著女孩兒的眼睛:“什麼?”
“你好像安若溪。”
安若琪帶著一絲絲難過的表情,有些落寞的說道。
“安若溪是誰,已經有很多人說我像她了,看來我跟她或許真的很有緣。”
“她……是我姐姐,同父異母的姐姐,不過她已經死了,被帝國集團總裁帝宸訣害死的!”
安若琪說著,咬緊了牙齒,帶著些許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