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點水。”
他不清楚女人此刻是否有意識,但依舊是沒有停止跟女人說話。
他想,她應該是能聽見的。
見女人的嘴唇依舊是緊閉的,根本無法喝進去水,帝宸訣有些擔心,沉重的說道:“女人,不要跟我強了,你早知道的,苦肉計對我沒有,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妥協的,如果你已經醒了,就乖乖的喝水,這樣僵下去,隻會傷害你我之間的感情,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怎麼做。”
也許在別人看來,此刻的他就跟個神經病一樣,一個人在房間裏忙來忙去,對著一個昏厥的女人自言自語,說一大堆有的沒的。
但他畢竟是帝宸訣,堂堂帝國集團的總裁,無論他做什麼事情,總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
安若溪躺在床上,雙手交握放在胸前,還是躺得平靜,一動不動,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她是真昏迷還是裝昏迷。
“我數最後三聲哈,你再不起來,我就嘴對嘴喂你喝水了。”
“……”
“三,二……”
當男人的‘一’字還沒有脫口而出的時候,安若溪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接過男人的杯子,翻著白眼道:“好啦好啦,我喝,我喝還不行麼!”
帝宸訣看著安若溪安然無恙,甚至還有點小任性的樣子,不覺勾唇一笑,深感這一局,他贏得漂亮。
哈,他猜得果然沒錯,就說這女人不可能這麼脆弱,不過是在車子裏待個十來分鍾而已,怎麼可能就昏迷不醒要死要死的了,一定是想故意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想使一出苦肉計。
說實話,剛打開車門的時候,他的確被嚇了一跳,慢慢的就覺得……丫的,這女人肯定在玩兒他。
不禁想到,以後的夫妻生活一定很有趣,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都是一肚子壞水兒,以後有的是鬥智鬥勇的故事發生。
安若溪‘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將一整杯水全喝下肚,沒辦法,在車廂裏悶了十來分鍾,太難受了,感覺自己真的快脫水而亡了。
拿餘光看到了帝宸訣回來,便心生一計,決定躺著裝會兒屍體,讓這男人有點愧疚感,這樣子她可不就站在道德的標的之上了麼。
可誰知道,這老狐狸,壓根就不買她的賬,完全不相信她會昏迷不醒,她裝得實在是太累,還得麵臨即將被他嘴對嘴吃豆腐的尷尬局麵,可不得趕緊醒過來,也相當於是變相的投降認輸。
唉,不得不感慨,在這狡猾的老狐狸麵前,她真的不是對手啊不是對手!
“帝宸訣,你也太沒意思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采取這樣極端的方式懲罰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又沒有做錯事,你說你要再來晚一點,我真的被熱死了,悶死了,你可就莫名其妙成了喪偶了,人家會說你克妻的!”
安若溪將水喝了個精光,氣呼呼的把杯子往床頭櫃上一放,環著雙臂,對男人討伐道。
“是你要跟我對著幹,明知道我的底線不可觸碰,還要來觸碰我的底線,你說你這不是故意想找死,是什麼?”
帝宸訣看著安若溪,也是十分理直氣壯的樣子。
“哼,但我是你剛領證的合法妻子,妻子你懂麼,對待自己的妻子,怎麼能這麼殘暴,不是應該百依百順的麼?”
“百依百順的前提,是這個妻子是我的,全身全心,都屬於我一個人,你口口聲聲說著你心裏還有別的男人,那個男人甚至比我的位置還重,請問我要怎樣對你百依百順?”
男人有理有據的和安若溪爭辯道。
兩人好像是大學辯論隊一般,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辯論,誰勝誰負,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