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凱在電話那頭,聲音異常的冷靜,沒有了從前的輕鬆自然。
安若溪心急如焚,很想知道真相,感覺一刻都等不了了,趕緊道:“好,我現在還挺方便的,就現在見麵。”
“這……”
嚴凱明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了,“也行吧,我們約一個隱秘一點的地方,務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兩人商量了一下會麵地點之後,安若溪連藥都沒拿,飛快的出發了。
他們的會麵地點,選在了遠離市區,郊外的一個廢棄倉庫裏。
這裏不僅私密性極強,而且方圓十幾公裏,基本沒有人員活動,也沒有信號,減少了被人追蹤的幾率,是絕佳的碰麵地,非常安全。
安若溪到達倉庫的時候,四下觀察了很久,確定自己沒有被人跟蹤之後,才進入倉庫。
而嚴凱,早已經抵達了,正背對著倉庫門,等待著她。
“嚴凱!”
看著男人那熟悉的背影,安若溪覺得分外踏實,輕喚了男人一聲。
嚴凱轉身,皺了皺眉,看安若溪的眼神有些陌生,淡淡道:“你這麼快就到了?”
“當然,事關我爹地死亡的真相,我當然會以光速趕到,不過你更厲害,來得更早,是飛過來的麼!”
在嚴凱麵前,安若溪還挺放鬆的,說話也沒有那麼嚴肅。
於她而言,嚴凱是目前她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一個人,也是她最珍貴的朋友,畢竟他們一起經曆了生死,結下的情義,不言而喻。
“我本來就離得這裏不遠。”
嚴凱不冷不熱的笑了笑,說道。
安若溪明顯感覺到了嚴凱的不一樣,擔憂的問道:“嚴凱,你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怪怪的,好陌生的樣子,你到底查到些什麼,還是……你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
正常情況下,嚴凱對她不會這麼冷淡的,他們會一起鬥嘴打趣,他也從不在她麵前掩飾自己任何情緒。
更何況,這還是如此重要的時刻,他應該顯得很激動才對,為何會這麼平靜?
“我並沒有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調查得也很順利,不過……聽說你這陣子似乎過得還不錯,都跟帝宸訣領證了?“
嚴凱說著,唇角帶著絲絲冷笑,手指攥緊在一起,眼神裏有對安若溪的鄙視與怨恨。
安若溪被這個樣子的嚴凱嚇了一跳,一時好像都不太認識這男人了,也有點心虛:“是跟他領了證,不過......這隻是我的權益之計,隻有這樣,我才能取得他的信任。”
嚴來看著安若溪,目光很冷淡,問道:“你跟我說句實話,迷還恨帝宸訣嗎,你還想報仇嗎?”
“當,當然了,我當然恨他,當然效果報仇,隻是......”
安若溪咬著唇,很糾結,但我不想欺騙嚴凱:“隻是我現在有點矛盾,他這陣子對我很好,我和我的女兒安安也相認了,我們一家人,生活得還挺開心的,我不知道我最終會不會心軟,會不會放棄。”
“嗬嗬!”
嚴凱霎時間不屑得冷哼一聲,諷刺道:“女人這種生物還真是奇怪啊,太擅長愈合了,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他現在對你好了,那他從前呢,從前對你造成的那些傷害你都忘了嗎?歐陽先生為了你,犧牲了自己,他用他的名,換了你的命,你卻拿著你的命,和那個害死他的人一起雙宿雙棲,不覺得有點對不起歐陽先生嗎?”
嚴凱的質問,好像是一記耳光,狠狠的抽在了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讓她覺得羞愧萬分。
是啊,安若溪,你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歐陽哥哥換給你的這條名,是讓你取重蹈覆轍,再次被第宸訣那變態傷害的嗎?
“我,我沒有要和他雙宿雙棲,我隻是......我隻是在等待你的結果。”
安若溪死死咬著嘴唇,羞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