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安若溪,還真是可笑啊!
這還沒怎麼樣呢,就開始心軟了,想當年,人家可是鐵石心腸得很。
逼你去墮胎的時候,殺害爹地的時候,對你趕盡殺絕的時候,又何曾有半點心軟?
帝宸訣能明顯感受到安若溪漸漸僵硬的身體肌肉以及冰涼的體溫。
不過,他並沒有過多問什麼,繼續輕描淡寫道:“醫院正中心八號樓,有個深入十米的地下室, 那就好比帝集團的心髒,如果有一天這顆心髒出了問題,帝集團也就大限將至了。”
“八號樓,地下室……”
安若溪含糊不清的在唇齒間重複著,似乎準備要刻意記住一樣。
就像在逗弄一隻小狗,丟給她一根香噴噴的骨頭,她心裏在想什麼,帝宸訣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隻是,他不在乎,也不重要。
他要的,隻是她能原諒他,能看到他對她的坦誠,他虔誠奉上的真心。
“這下子,我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了,我在你麵前就是裸 體了,突然有點不習慣呢!”
帝宸訣像個孩子一樣,朝女人撒著嬌。
安若溪一身雞皮疙瘩,不安的動了動,催促道:“行了,時間不早了,還是早點睡吧,你折騰了一晚上,都不累麼?”
反正也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了,再瞎扯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你這女人,也太現實了,過完河就拆橋,我很受傷。”
帝宸訣收緊手臂的力道,才不願意就這麼悶頭睡去。
“什麼過河拆橋啊,我是為你健康著想。”
“不公平。”
帝宸訣吵到:“我都跟你分享我的秘密了,你的呢?”
“我?”
安若溪搖搖頭:“我沒有秘密。”
“人都是有秘密的,我對你坦誠,你也要對我坦誠,不是麼?”
帝宸訣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抬著安若溪的下巴,低沉而強勢道。
“我……我真的沒有秘密,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嘛!”
安若溪別開自己的臉,越來越慌了,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男人布下的一個坑兒裏。
“安安還在睡覺呢,別把她吵醒了,我們……也早點睡吧!”
她逃避著,將男人的手掌從自己的臉上移開。
“不行。”
帝宸訣態度堅決,不過也做了些退步:“你可以不用說你的秘密,但是我向你提出的問題,你要如實的回答我,這樣總可以?”
“那……那你問吧!”
安若溪咽了咽口水,隻能妥協。
這男人,還真是比女人還難搞啊,固執得讓她頭疼。
“你必須保證,你回答的每一個字,都是誠實的。”
帝宸訣認真道。
“好好,保證,我保證,向上帝保證,一定誠實的回答你。”
安若溪連連點頭,隻想快點把這茬過去了好睡覺。
“你其實還恨我吧?”
帝宸訣看著安若溪的眼睛,俊臉嚴肅的問道。
“你想聽實話麼?”
“當然。”
“是的,還恨你,很恨。”
安若溪不想撒謊,因為即便她撒謊了,恐怕男人也不會相信,倒不如誠實一點,坦誠一點。
\"……“
帝宸訣攥緊了拳頭,頓覺血衝腦門,很想發火,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化作了長長的歎息。
雖然早料到是這個答案,但毫不猶豫的從女人嘴巴裏蹦出來,還是有些傷人的。
“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的,發生過的事情,我不可能當沒有發生過,我恨你,也不可能裝作不恨你。“
安若溪冰冷著表情,有些殘酷的說道。
有時候,她也蠻狠的,不僅對帝宸決狠,對她自己更狠。
“你真是個善於記仇的女人,讓我拿你沒有辦法,一輩子活在仇恨中,真的就那麼爽麼?”
帝宸訣在黑暗中死死瞪著安若溪,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向女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