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點遺憾罷了。
因為,他明明可以幫她的,她卻不願意讓他幫她,把自己逼入一個孤立無援的境界,也不願向他求救,真的很讓他心疼。
”我的確應該相信你。“
安若溪長吸了一口氣,目光空洞的看著前方,靜靜的看著,不再說話。
車來車往,人來人往,他們像兩個乞丐一樣,蹲坐在地上,就差沒在麵前放個碗乞討了。
“走走走,我們還是上車再說吧,被熟人看見了,也太丟人了。”
莫言初多少比較好麵子,實在坐不住了,拉著安若溪站起來。
“丟人……心都死了,丟人又如何?”
安若溪心如死灰的說道。
她好像沒有任何經絡骨骼一般,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任由莫言初攙扶著,上了男人停靠在路邊的車。
“去哪兒啊,我送你。”
莫言初將安若溪扶進副駕駛座,自己又繞到駕駛座的位置,別過頭看著女人,問道。
“不知道,沒有可以去的地方。”
安若溪失魂落魄的說道。
她現在腦子太亂了,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走。
是繼續和帝宸訣逢場作戲下去,還是直接和男人勢不兩立,與他正式對抗?
她知道,再和男人逢場作戲下去是不太可能了,縱使她有奧斯卡影後的演技,麵對著那個讓她惡心的男人,她也演不下去。
所以,就隻剩一個結果了,那就是……正式和男人對抗,與他勢不兩立!
那麼,這樣的選擇,先不論誰輸誰贏,最關鍵的問題,就是安安了。
安安,那是她的命,她是絕對不可能讓安安跟著帝宸訣的,她覺得像帝宸訣這樣精蟲上腦的男人,安安要是真跟著他,以後也會有不好的影響。
安安必須是她的,必須跟著她,在她的掌握之下。
隻是,憑她現在的能力,想跟男人搶安安,她有那個能力嗎?
突然,想到了旁邊這個男人。
莫言初,他既然是‘正午操盤手’,應該還是很有實力的吧,至少對比起來,他更加是帝宸訣的對手,而且路子也多,做事也牢靠。
倒不如……真的可以讓他幫一幫忙。
如果真要這樣做的話,就要快,必須要快,在帝宸訣還沒有下手之前,搶占先機!
女人突然之間,腦子好像蘇醒了,再懶得哭哭啼啼,再懶得為了一個濫情的渣男傷心。
她要做的,就是把損失降到最小。
“莫言初!”
“怎麼?”
“你剛剛不是說,你是我的,隨便我叫你說什麼,叫你做什麼,你都心甘情願,毫無保留麼?”
“是啊,你……”
莫言初手握著方向盤,看著安若溪,心莫名緊張,不知道這女人又要搞什麼鬼。
一會兒厭惡死了他,一會兒又好像很信任他,也太反常了吧?
“我現在遇到事情了,你如果真的想幫我,那麼這一次,真的拜托你了,請你一定要幫幫我……”
當莫言初的車子漸漸遠離帝國集團的時候,無論是莫言初還是安若溪,他們絲毫沒有發現,站在帝國集團頂樓,總裁辦公室的巨幅落地窗前的帝宸訣,冷冷的看著一切,麵容冷峻。
其實,從安若溪離開,到女人靠在馬路邊哭,再到莫言初出現,將她攙扶進車裏,帝宸訣冷銳的眸子,一直鎖定著他們,一刻也沒有移開過。
他一如往常的高大冷漠,冷冰冰的麵容,緊抿著薄唇,沒有透露半點情緒,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叩叩叩’,有人敲門。
“進。”
冷冰冰的字眼,從他的薄唇裏吐出。
“帝總,您要的資料,我準備好了。”
安迪推門而入,貼心的將準備好的資料,放在男人的辦公桌上。
本該把東西放好就退出去的,不過看著男人那略有些落寞的背影,安離還是撞著膽子,多嘴了。
“帝總,我……我有些搞不明白。”
“有什麼搞不明白?”
帝宸訣沒有回頭,隻是輕聲的,冷漠的問道。
“您剛剛……您剛剛到底是為了什麼,要讓我和您演這樣一出戲,是專門演給安小姐看的嗎,可是……據說你們才領了證,為什麼……”
剛剛,他們看似在做進進出出的運動,其實都隻是做做樣子而已,並沒有發生實際的行為。
這是安迪覺得最奇怪的地方了,為什麼要找她做這樣奇怪的事情呢,帝總不像是這麼無聊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