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初嘴角噙著笑意,說著一些意味深長的話,似在嘲笑帝宸訣,又似在嘲笑安若溪,更多的……好像是在嘲笑他自己。
他一直覺得,安若溪之所以喜歡帝宸訣,喜歡的無非是男人的外在條件,比如外貌,家世,能力,事業,還有他傲人的財富。
如今,帝宸訣既沒有了事業,也沒有了財富,還欠了巨額的債務,空剩一副好看的皮囊,他就不信安若溪還能愛這樣的人愛得發狂。
莫言初內心有點邪惡,大有一種看好戲的心情,期待著安若溪能對帝宸訣無情一點,最好羞辱男人一番,這種戲碼一定很勁爆。
然而,現在看來,安若溪在得知帝宸訣悲慘落魄的處境之後,好像也並沒有很開心,不僅沒有很開心,反而還很難過的樣子,這……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很多事情,都不是公平二字能概括的,也許這一世的不公平,就是上一世的孽緣,我和他之間……大概從上一世開始,就沒有公平可言了,不是我欠他,就是他欠我,所以到現在,我說不出我是開心,還是難過,就覺得這個人,跟我息息相關,他就像是我的呼吸,我沒有辦法對他的消息無動於衷。”
安若溪盯著前方,語氣有些悲哀的說道,聲音裏充滿了無奈。
正如她自己所說的,不管她是恨帝宸訣也好,愛帝宸訣也好,這個男人已經成為了他的呼吸,融入了她的生命,骨血,不管他是落魄,亦或是風光,都能輕易的影響著她的心情。
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但至少可以確定的是,這種感覺叫做‘離不開’……
“我還是不夠了解你,從來不知道,原來你這樣愛他。”
莫言初搖著頭,俊逸立體的五官,滿是都是的苦澀。
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握住安若溪的肩膀,低頭凝視著女人,深情而又痛苦道:“我就知道,我是沒有機會的,不管他是高高在上的帝國集團總裁帝宸訣,還是落魄淒涼的無名之輩,你愛他那麼深,我哪裏還有機會見縫插針!”
安若溪抬起頭,有些惶恐的掙紮著,臉頰緋紅,結結巴巴道:“莫言初,你……你幹嘛呀,你是喝酒了還是什麼,為什麼要胡說八道,我……”
“安若溪,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你,我以為,把帝宸訣打敗了我就有機會了,現在看來,除非他死了,否則我永遠都不可能有機會。”
“你想幹什麼,你冷靜點,不要亂來啊,我和帝宸訣的事情很複雜的,不是他死了就能解決所有問題,你……你千萬不要打這個主意……”
“嗬嗬,你害怕了嗎,我什麼都還沒有做,你就這麼護著他,我要真對他做什麼,你不得把我的皮都給扒了呀?”
莫言初看著安若溪那副慌張的樣子,嘴角的笑容更甚,也更冷。
“莫言初,你夠了,別玩了,我現在心裏很煩,你就別給我添亂了,你這不是喜歡我,你這隻是為了滿足你男人的好勝欲而已!”
安若溪有些生氣,想從莫言初的牽製中給掙脫出來,但是無奈男人的力量太大,她根本掙脫不出。
“我告訴你啊,我不是那麼好皮膚的,你剛剛也看到了,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對你也不會客氣的,你鬆手!”
她再一次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朝莫言初恐嚇道。
剛剛她能輕而易舉製服那流氓頭子,自然也能輕而易舉的製服莫言初。
莫言初卻一個順手,從後方抱住安若溪,緊緊環在懷裏,痛苦道:“我對你是什麼感情,隻有我自己清楚,這不叫占有欲,這叫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