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帶著得意的笑容,攤開雙手,看著安若溪,心安理得的說道。
早在答應,安若溪不對帝宸訣趕盡殺絕之前,她就想好了對付帝宸訣的辦法。
對待像帝宸訣這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又驕傲自負的男人來說,唾棄他的尊嚴,剝奪他的自由,損壞他的名譽,是比對他千刀萬剮,讓他永世不得超生,更狠的一種方式。
尤其是剛剛看到,那個男人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那個是女人為草芥的男人,卻被銬上的雙手,押解著走出帝國集團的時候,安離感到了這輩子從未有過的痛快。
她覺得這些年來她的所有付出,所有痛苦,所有遭遇的不幸,都是值得的,哪怕犧牲了所有,換來的隻是這一刻!
“哈哈哈,哈哈哈,帝宸訣,你這個畜生,終於遭到報應了!”
安離在昏暗的光線裏,放聲的大笑,仰頭的大笑,如同神經病一般。
安若溪看著安離,看著安離因為扭曲而發出的大笑聲,她突然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對她來說是那麼那麼的陌生,好像從來就沒有見,就沒有真正的認識過她一樣。
要知道,她們真正相處了四年,而她也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是給了她新生命的救命恩人,但現在,他真的不認識她了。
安若溪第一次意識到仇恨是多麼恐怖,又是多麼醜陋的東西,它可以讓一個很好很好的人,變得很恐怖,很可怕,想一想,當她被仇恨,包裹,被仇恨操控的時候,應該也是這副可怕這不偏激的樣子吧?
“所以,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些警察應該是你通知的吧?”
安若溪朝儼然已經處於瘋癲邊緣的安離問道。
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即便帝宸訣再落魄,即便帝集團垮得再厲害,他帝宸訣威名還是在外的,那些個警察不可能就這樣輕舉妄動,直接跑到帝國集團來抓人。
且不說帝宸訣到底有沒有犯下什麼罪,即便他是犯了罪,僅僅是三天時間,也不可能查出個確鑿的罪狀,所以從這一點分析,這些警察,也不應該這麼快就來抓人。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是背後有人在指使,而且這個人,不管是從權勢還是從財富,都不容小覷,不是還應該具備恨透了帝宸訣這樣一個特點。
想來想去,也隻有安離有這個嫌疑了。
安離輕挑著細細的眉,很平靜地看著安若溪:“沒錯,就是我做的,你又要如何,很心疼嗎?”
“我……我們說好的,你為什麼不遵守我們的約定,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要記住,你的約定,是留下帝宸訣的一條命,除此之外,隨我處置,而我現在可以答應你,不要讓法官判他死刑,可是……”
安離說著,前傾身體,貼在安若溪耳邊,一字一句道:“我同樣會讓法官大人,判他無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