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凱一聽到歐陽漠的聲音,那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先是不太確信,轉而馬上穿好衣物,迅速的跑了出來。
一眼看到歐陽漠的樣子,頓時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縱使他也算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可是麵對這樣的場景,還是覺得一時之間難以消化。
有想過恩人的傷會很嚴重,但並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的嚴重。
不禁都要懷疑,即使安離答應讓那個整形醫生幫忙,能夠讓恩人的容貌恢複如初的幾率,又有多少?
可憐啊,他的恩人,他最為崇拜敬仰的恩人,這麼好的一個人,為何要遭受這樣殘酷的事情?
歐陽漠看出了嚴凱對自己樣子的驚詫,他顯得很平靜,用沙啞的聲音,最大限度的對男人道:“不要愣著,想想辦法,若溪……被人擄走了!”
“什麼,若溪被人擄走了,怎麼可能,我一直在房間,一點動靜也沒有啊!”
嚴凱表示了懷疑。
因為擄人這種事情,不是一件小事,肯定會有動靜的,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
再說,被擄走的人又不是別人,是妖夭啊,訓練有素的妖夭,怎麼可能那麼輕而易舉的就被人擄走呢?
“你……打開她的房間,牢牢她還在不在,我也希望是我的錯覺。”
歐陽漠說話並不利索,但足以表達他的意思。
不管是不是錯覺,打開安若溪的房門,看女人還在不在裏麵,就一清二楚了。
“對,你說得對,先檢查檢查!”
說完,嚴凱迅速敲了敲安若溪房間的門,意料之中的,沒有任何反應。
兩個大男人,心頭頓時一沉,紛紛有著不祥的預感。
再敲了幾次,還是無人應聲,嚴凱再也等不了了,直接一腳將門踹開。
漆黑的房間,沒有開燈,床上空無一人,打開的窗戶,冷風灌入,預示著女人應該是從這裏被人擄走的。
“怎麼樣,在裏麵嗎?”
歐陽漠站在外麵一點,朝嚴凱詢問著情況。
嚴凱咽了咽口水,都不知該怎麼向恩人交代了,搖搖頭:“她……真的被人擄走了……”
翌日
安若溪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猶如躺在雲朵上一般,軟綿綿的,輕飄飄的,特別的舒服。
她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夢,夢見自己在天空上飛。
涼涼的風,吹拂著自己的臉頰,明明是個夢,又特別真實。
中途醒過一次,看著完全陌生的環境,心想自己應該還在做夢吧,又沉沉的睡去。
偶爾傳來說話的聲音,聽著很熟悉,像是獵鷹和飛雪的聲音,但是……怎麼可能是他們的聲音呢?
獵鷹現在恨死了她,飛雪也不知去了哪兒,他們怎麼可能在自己身邊呢?
所以,更加確定,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太過疲憊做的一個,漫長的,複雜的夢。
隱約覺得,有人在撫摸自己的臉頰,輕輕的,柔柔的,充滿了溫柔和憐愛。
“好癢!”
她皺了皺眉頭,拿手將臉頰上的手掌給掀開,側過身繼續睡。
但那手掌,就好像故意挑事的壞蛋,更加過分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偶爾還揉一揉,捏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