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叮叮當當作響的鑰匙串兒,對林芊語而言,就像是一枚有人的魚餌,象征著自由的魚餌,她聽到這聲音,便身心振奮。
也許……她真的可以說服安若溪這賤 人,給她自由呢?
畢竟,鑰匙就在她手裏,自由……近在咫尺啊!
原本還心如死灰的林芊語,頓時又充滿了鬥誌,她看著安若溪,卑微的說道:“你想要我配合你做什麼,你隻管說就是,隻要你能放過我一馬,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雖然並不知道安若溪這賤 人到底想要她配合她做什麼,不過還是僥幸的想著,應該不是什麼難以達成事情,是完全可以去拚一拚的。
拚贏了,就有自由了!
安若溪看著林芊語,很滿意林芊語的表現。
這個從來都高高在上的女人,即使前幾分鍾,也是一臉飛揚跋扈,絲毫不願意對她低頭,但現在卻如此卑微的討好她,好像一條狗,頓時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對林芊語來說,死亡不可怕,折磨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踐踏她高高在上的尊嚴,讓她從不沾地氣兒的女神,變成搖尾乞憐的狗!
“也沒什麼,就是我心裏不平衡,我需要你給我一個道歉。”
安若溪看著林芊語,簡單明了,又富含深意的說道。
“道……道歉?”
林芊語楞了一下,似乎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安若溪說的這句話。
僅僅是一句道歉,就能讓她換回她向往已久的自由,甚至……甚至還有機會讓她奪回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這不是在做夢吧,也太輕鬆了。
“對,就是道歉,做錯了事情,是不是該道歉呀,至少,你該向我道歉,你更應該向我父親道歉,向歐陽哥哥道歉。”
安若溪的聲音平緩,絲毫沒有波瀾,聽不出她是帶著一種怎樣的情緒。
“當……當然。”
林芊語在反應過來之後,連忙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我是應該向你們道歉,對不起,若溪妹妹,我知道錯了,我因為太愛太愛訣了,所以做了很多錯事,傷害了你,傷害了你身邊的親人,朋友,這幾天我也在反複的檢討自己,我覺得我就是個大壞蛋,死不足惜,我真的真的很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吧!”
如同是找了一個專業的道歉模板,林芊語道歉道得很不走心,充滿了虛偽。
當然,這也不能怪她。
因為,她的心裏,是從頭到尾,徹頭徹尾的,沒有一絲歉意,一絲悔恨的。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她唯一悔恨的地方,就是心慈手軟,沒有直接對安若溪這賤 人趕盡殺絕!
“看你道歉這麼誠懇,我是不是真的應該原諒你呢?”
安若溪露出猶豫的樣子,像是在給林芊語希望,又像是在抹殺她的希望。
總之,她享受的,就是這種把林芊語的命運捏在手裏肆意玩弄的感覺,有點病態吧,但一想到爹地,想到歐陽哥哥,她並不覺得病態,隻覺得痛快!
“安若溪,你到底想怎麼樣,直說吧,我能辦到我就辦,我不能辦到,咱們也少在這裏浪費時間,我實在受不了你的虛偽和假惺惺了。”
林芊語終於還是忍不住爆發了,直接了當的說道。
她其實也清醒了,安若溪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呢,她不過是在玩弄她,故意想看她這副低三下四的樣子罷了。
嗬嗬,林芊語啊林芊語,你也太蠢了,太天真了,居然幻想著這賤 人能放你一馬。
就算全天下的人會放你一馬,這賤 人也不會!
“那好,我那我就直說了。”
安若溪淡淡一笑,說道:“你要我放了你麼,很簡單,隻需要你跪下來,朝我磕頭,說你錯了,磕得你額頭破了為止,磕完了頭,再舔我的腳趾頭,對我說你就是垃圾,廢物,說我活該搶了帝宸訣,說你永遠臣服於我,說我就是你心目中最崇拜,最神聖的神。”
她這話,可不是在開玩笑,字字都是認認真真的,經過思考的。
沒有別的原因,隻是她太了解林芊語了,知道如何才能最狠的打擊她,報複她,羞辱她,讓她生不如死。
“你……你在開什麼玩笑!”
果然,林芊語在聽完安若溪這番要求之後,暴露得更徹底了。
如果說剛開始她的表情裏還有一點點歉意的話,那麼現在,就全部是因仇恨而積聚的戾氣了。
“安若溪,你想通過這種方式來羞辱我,嗬嗬,你太高估你的能力,也太低估我承受痛苦的能力了,我就是死,我也不會臣服你,你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