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從鐵牢離開之後,嚐到了報複的快感,突然覺得一身輕鬆,呼吸都順暢了。
抬起頭,藍天白玉,放眼鳥語花香,蔚藍色的無敵海景讓她整個世界都開闊了,人生也變得不一樣了。
林芊語……就讓她在黑暗中慢慢的死去吧,隻有這個女人死了,一切才會結束,她才會獲得重生。
安若溪將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閉上眼睛,輕聲道:“爹地,歐陽哥哥,我終於為你們報仇了!“
在別墅四處轉了轉,女人感到有些無聊,便回了別墅,準備找帝宸訣。
別墅的傭人說,帝宸訣在書房,和獵鷹飛雪他們談論事情,書房的門也閉得緊緊的。
安若溪爬上樓,站在書房門口,本來想敲門的,但最終還是猶豫了,隻是乖乖的站在書房前等他出來。
雖然,有種被男人排斥在外的不舒服感,但她歸結為,帝宸訣這是愛她,不舍得讓她操心。
等著等著,腿麻了,幹脆坐在地毯上,頭靠著牆壁,沒一會兒,竟然睡著了。
書房內,帝宸訣,獵鷹,飛雪,三個人麵色沉重,商量著該如何反攻。
帝宸訣身形俊朗挺闊,麵色沉重,站在窗前,凝視著窗外的蔚藍海景,心事重重的。
“老大,這一次我們明顯是被陰了,安離和莫言初,擺明了是聯合起來,要置你於死地,我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這次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獵鷹握緊拳頭,惡狠狠的說道。
他這人性子急,但也不是那種有勇無謀的人,做任何的決定,都是經過慎重思考的。
對付安離和莫言初,重新將帝集團奪回,這是一個長遠的計劃,他隻是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實施了。
飛雪則搖搖頭:“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報仇,而是洗脫老大的罪名,不然老大永遠都不可能活躍在公眾視野,永遠都是一個逃犯。”
“洗脫罪名……說得容易,白紙黑字的,如何洗脫?恐怕也隻有我們自己知道,帝集團當年發家,做的那些事情,其實全部都在為凡先生背鍋,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哪樁不是凡先生的意思,憑良心講,帝集團真正做大做強,還是我們老大有眼光,都是堂堂正正的白本生意,隻是那些踢安凡集團背鍋的黑曆史,被翻出來了,若想真正替老大洗脫證明,隻有找出當時的參與者,讓他去指正凡先生,但那個時候的參與者,除了我們三個,就是莫言初和林芊語兩兄妹了,你覺得讓敵人替我們開脫,可能嗎?”
獵鷹悲觀的說道。
當年,他們幾個都是跟在凡先生手下做事,做的那些事情,也是安凡集團的業務,隻不過慢慢的,帝宸訣有了些資金的原始積累,有了些人脈,就開始著手打造帝集團了。
所以……要說帝集團發家‘髒‘,根本就是汙蔑,但被暴露的資料,又是鐵證如山。
“唉,我說要怪,就怪安若溪,她是沒長腦子嗎,白白被人利用,害得老大腹背受敵,如過街老鼠一般,東躲西藏!“
說著說著,獵鷹經不住又開始抱怨了。
帝宸訣皺眉,冷冷道:“閉嘴!“
縱然他落得這副田地,的確都是因為安若溪,但他也不準有人說安若溪半點的不好。
“對,獵鷹你就少說幾句,現在是想辦法的時候,不是批判的時候,我身為女人,能理解安若溪的做法,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林芊語,可眼下……能夠讓我們走出困境的,也隻有林芊語。”
飛雪環抱著雙臂,意味深長的說道。
“飛雪,你沒開玩笑吧,指望林蛇蠍帶我們走出困境,你還嫌她把老大害得不夠慘嗎?”
獵鷹翻翻白眼,隻覺得飛雪瘋了。
“你不懂女人,我懂女人。“
“懂又如何,一個蛇蠍女人,你還能指望她改邪歸正?“
“改邪歸正不至於,不過騙一騙,利用利用,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關鍵……就看老大願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