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凱在安若溪再三要求之下,還是離開了現場,改在大廳等候,也算是回避。
林芊語見嚴凱走了,膽子瞬間又大了幾分,就如嚴凱擔心的那樣,她覺得帝宸訣是她老公,莫言初又是他哥哥,安若溪孤立無援,就是個被帝宸訣拋棄的棄婦,除了一身屈辱外,已經一無所有了,根本就是個軟柿子,可以任由她怎麼欺辱。
她看著安若溪,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充滿了不屑,冷嘲熱諷的說道:“安妹妹,你說我跟訣太迫不及待了,我看你和我哥也挺爭分奪秒的嘛,這小月子都還沒出,剛剛才辦理了離婚證,就忙著要和他領證了,以前我哥也挺喜歡你,也瘋狂追求過你,怎麼沒見你這麼積極呢?”
“你想表達個什麼?”
安若溪瞪視著林芊語,恨不得撲上前一口咬死她。
要說她一生,最後悔的一件事情,應該就是當林芊語被帝宸訣囚禁的時候,她沒有一刀割破她的脖子,而是心軟的給了她自殺的權利,讓她東山再起,逍遙法外!
“沒什麼意思,就是好奇,你這到底是看上了我哥呢,還是我哥名下的帝集團呐?”
林芊語眨巴著雙眼,看似人畜無害,實則惡狠狠插刀的問道。
“我要說是因為愛情,你信麼?”
安若溪嘴角帶著冷笑,看著林芊語,問道。
盡管她心頭有一萬個衝動想殺了她,但她知道她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唯有冷靜才有可能東山再起!
“我……嗬嗬,我信!”
林芊語說著,轉向帝宸訣,抱住男人的胳膊,抬起頭崇拜的仰望著男人,說道:“就好像我和訣一樣,我們分分合合這麼多次,最終還是在一起了,這就是真愛啊,對吧,訣?”
帝宸訣低下頭,摸了摸林芊語的麵頰,輕聲道:“是啊,是真愛!“
氣氛,突然變得奇怪起來,異常的沉默。
許久之後,安若溪突然厭煩了這一切,更厭煩了多看帝宸訣和林芊語這對狗男女一樣。
她看著帝宸訣,直截了當的說道:“既然我們已經辦理了離婚手續,你也跟她辦理了結婚手續,那麼按照之前約定的,安安的撫養權應該是我的,你答應過今天把念念一並帶過來,安安人在哪裏?”
若溪現在什麼也不在乎了,她隻要安安。
“在路上……”
帝宸訣的聲音低沉,輕聲道:“我不想讓她看到我們離婚的場景,也沒有告訴她我們離婚了,到時候……你接走她就是,隻是希望你偶爾也能給我個機會,讓我見見她。”
“可以。”
安若溪答應得幹脆。
她恨帝宸訣,恨不得殺了這個薄情的男人,但無論她再怎麼恨,也改變不了他是安安父親的事實。
不願意當一個隻會給孩子灌輸仇恨的怨婦母親,所以她也不會阻止安安與帝宸訣的正常父女關係。
畢竟……她也希望安安能得到完整的父愛與母愛。
“哈哈,訣,既然撫養權給了安妹妹,你還是和安安保持距離吧,反正你又要當爸爸了,醫生說我懷的是個男胎,我記得你說過,你更喜歡男孩兒的,到時候多和我們的孩子相處,安安麼……我想安妹妹一定會找個好爸爸,彌補你那份父愛。”
林芊語微笑著,溫柔的說道,明明是很混賬的話,但由她這張漂亮的臉說出來,竟也不讓人感到討厭。
帝宸訣點點頭,說道:“你說得也有道理。”
“……”
安若溪低下頭沉默,一言不發,隻覺得心口又是一疼,比任何時候都疼。
她不知道,到底是她低估了帝宸訣對林芊語的愛,還是高估了男人對安安的愛,就為了這麼一個蛇蠍女人,這男人……也真夠冷血無情的啊!
“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和你談談。”
安若溪看著帝宸訣,手指握得緊緊的。
“什麼事情?”
“我和林芊語的仇怨,你應該是最清楚的,這惡毒的蛇蠍女人,殺了我的父親,頻頻對我痛下毒手,使得我和安安分別這麼多年,這些事情,是我和她的私人恩怨,我會報仇,希望你不要插手!”
“我不會插手。”
帝宸訣頓了頓,又道:“但我也會拚盡全力保護她。”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著,隻是……她既然是你的妻子,你作為他的丈夫,就必須對她造的孽負責!”
“什麼意思?”
帝宸訣微眯著眼,不知道女人指的是什麼。
但能明顯感覺到,若溪已經離他很遠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