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心念相通地感受到憶染的愉悅,九尾親昵地親了親憶染的側頸,因為被警告不準再舔人,所以九尾改用親吻表達親昵。
對九尾來說,他還是喜歡用身體的接觸表達對主人的感情,可能是作為狐狸時的意識比較深刻吧,所以憶染也並未刻意糾正九尾的行為,況且對於九尾的親昵自己也並不排斥,無論是狐狸時,還是人形,沒有比九尾跟他更親近的了。
但是,對於憶染與九尾來說很平常的交流,在別人看來就很那啥了。黑衣獨眼的邪魅男子,與一個有著非人絕色的紅衣男子,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視覺衝擊。
“咳、咳,憶染,你們就不能收斂點嗎?”
“什麼?”
“沒,沒事……”憶染隻是慵懶的斜眼一掃,沈沐池隻覺得邪氣逼人,心髒不受控製的停跳了一拍。然而要命的是這不是憶染故意所為,竟隻是不經意地一瞥,那邪氣是從骨子裏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
“你發現了?”回過神來,鳳鴆在身邊輕聲道。
“你說什麼?”
“他不一樣了。”
故意放慢速度,落後於憶染他們的馬車,沈沐池看著鳳鴆示意他繼續。
“自從上次發病,他就變了。”
“你說憶染變了?”沈沐池問完後發現自己用的似乎是肯定的語氣。
“你自己不是看到了嗎?他現在的氣質,那種邪氣跟以前不一樣。以前他故意露出那種表情,但現在那種感覺是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那種讓人邪侵入骨的感覺就像是……”
“就像是那才是真正的他……”
“不錯……”沉默了片刻,鳳鴆肯定道。
“出發前我已經把刀還給憶染了。”
“什麼?你說魂守?你竟然讓他拿著那麼危險的東西!”沈沐池突然拔高的聲音引起了路人的側目,不過還好兩人落下很遠,並沒有驚動憶染他們。
“我們都被憶染用魂守砍傷,但並沒有如傳說中那樣發狂,而魂守在我手裏也隻是個裝飾品。”
“你的意思是……”
“這段時間,我在憶染的飲食中下了所有能找到的毒藥……”
“你……憶染他!”沈沐池剛要發火,突然反應過來,震驚地看向鳳鴆。
“他改變的不隻是氣質……真正危險的,也不是那把刀……”
“憶染自己知道了嗎?”
“你以為我這師傅白當的,那麼明顯、那麼頻繁的下毒他會不知道?你知道有一種能散發酒香、味道甜甜的毒草吧。”
“七葉斷魂草?傳說這種毒草很難培植,必須是不多不少長著七片葉子的才行……”沈沐池聽爺爺說過這種幾乎絕跡江湖的毒草,更聽說這種毒無藥可解。
“我唯一的一瓶七葉斷魂草提煉的精華,他就跟喝酒一樣,隻一口就沒了!”
“……”沈沐池張大了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你說……他真的是人嗎?”
鳳鴆的聲音輕得近乎耳語,沈沐池聽到了,隻是依舊沒有回答,望著越來越遠的馬車,他隻想快點回到那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