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要說話,要乖乖聽大人的話。”小孩的娘親將他待到了一棟大宅的門口。
“娘親不去嗎?”
“娘在這裏等你。”
“嗯,我會乖乖的。”
……
小孩很聽娘親的話,乖乖跟著陌生人,他被帶上馬車,走了很久很久,他有些害怕,但是娘親說會等著他,所以他沒有哭鬧,還是很聽話。馬車從白天走到黑夜,小孩更加害怕,但是娘親說要乖乖的,所以他忍住不哭。但是,當他被一個人留在山洞中的時候……為什麼?為什麼把他留在這裏?為什麼不帶他走?娘親還在等他,他要回去,他要找娘親,娘親在等他……
他哭喊,可沒有人理會,他四處奔跑,卻找不到出口。黑暗、陰冷、饑餓、恐懼……他哭到嗓子沙啞,他跑到雙腿癱軟……他知道,他回不去了,再也,再也見不到娘親了。
他不再恐懼,早已習慣了黑暗,他不再呼喊娘親,知道怎樣都是徒勞。將自己扔在角落,他似乎感到有什麼東西在啃噬自己的身體,但他早已放棄了掙紮,放棄了求生的欲望,放棄了自己,因為他明白,沒用的,一切都無所謂了。
“娘親?”自己在做夢嗎?為什麼不再寒冷,背後不再是潮濕陰冷的洞壁。這是個不同於娘親的溫暖的懷抱,不是娘親的柔軟,但是,他還是不由自主叫著:“娘親……”意識的最後,他聞到了一股香氣,散發著奇異腥甜的溫熱液體流入了口腔,好香啊……
“醒了?這可真難得,你竟然會睡懶覺。”
“主人?”
“快起吧,太陽都曬屁股啦!”
九尾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是憶染在伺候自己穿衣服。
“難道身體變小了,智商也變低了?”難得看到如此迷糊可愛的九尾,憶染玩性大起,像照顧小楚晗一樣給九尾穿衣梳洗,最後直接抱起他去了前廳。
……
當九尾反應過來的時候,正是被眾人嘲笑的時候,此時多說無益,坐實了他就矯情一回了,反倒抱著憶染不撒手了,正好隔絕了那些妄想接近的閑雜人等,換了憶染一天清淨。
“要喝嗎?”晚上兩人回房,憶染將手腕湊向九尾,讓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今天很反常,早上也是,我起床那麼大動靜你竟然都沒醒,大家都很擔心你。”
“擔心我?”是啊,難怪今天主人格外清閑,現在可不是清閑的時候呢,原來是特意為我……
“對不起,讓主人擔心了。”
“你沒事嗎?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嗯,我沒事的。”九尾靠進憶染懷裏,他沒有不舒服,隻是那個夢,他一整天,腦海裏都是那個奇怪的夢,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主人。
“憶染……”
“嗯?”
“我們以前見過嗎?更早以前?”
“更早以前?嗬嗬,也許吧,可能一千年前哦,不過有見過的話,那也不是九尾和憶染啊。你怎麼在想這種事啊?”
“隻是忽然想到這種可能,隨口問問嘛。”
“你有心想這些有的沒的,還是想想怎麼趕緊變回去吧,話說你現在這麼弱,可怎麼當我的保鏢啊。”
“是是,你以為我願意現在這個樣子啊,倒是你……你……”
“睡得可真快。”感覺到憶染呼吸的變化,竟然已經睡著了,九尾小心的給憶染蓋好被子。那個夢,還是先不要告訴憶染了,自己要趕快恢複才行。
“放心,我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