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眼裏的意思,是的,我被那個人占了便宜,我本來想告他,但他是羅湖的名人,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告倒他?我當時就哭了,哭得很厲害,可是他拋下了一句話:別哭,你有什麼要求盡管說。唉,現在看來,人都有自私的欲望,聽到他那麼一說,我就立即停止了哭泣。
那後來呢?
後來他就滿足了我的願望呀。
給了一大筆錢?
我那時覺得要錢是有銅臭味哩,再說要錢不等於是賣身了麼?我就輕輕地說我想當護士長。
楊小白撲哧一笑,一塊牛肉差點掉了出來。
別笑我喲,我那時的最高理想確實就是當一名護士長,怎麼,當團委副書記是你自己提出來的麼?
不是我自己提出的要求呀。楊小白連忙搖頭,接著,她見護士長也笑了,臉便紅到了耳根,她知道,護士長已明白一切了。
兩人沉默了一陣,隻有低低的薩克斯在嗚咽。楊小白的眼中有一點淚光在閃。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初戀,那是在衛校讀書時,畢業前的一個晚上,男友與她相約到外麵喝酒,直喝到轉鍾才返校,校門卻關了。男友說,就在外麵過一夜吧。楊小白隻好依了他,兩人來到一家小旅館,天好熱喲,隻有一把吊扇搖著。一張床,兩人就那麼平躺著,楊小白不敢睡著,她隱隱地擔心,就在睡眠中會失去什麼。果然,男友側過身來吻她了,她接受了,兩人便在床上滾來滾去。可是,盡管沉醉在熱吻中,楊小白依然感覺到男友的手在圖謀不軌,那觸電般的感覺隻保留了幾秒鍾,楊小白就掙紮著推開了男友。燈光下,兩眼燃燒著火焰的男友問,為什麼?楊小白搖搖頭,請原諒我好麼,以後吧,以後給你。男友恨恨地瞥了她一眼,走了。那晚,獨自留宿在小旅館的楊小白不知流了多少淚……
姐,為什麼男人都那麼壞呢?
唉,也不能說是壞,這世界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構成的,你不見飯桌上隻要有漂亮女人,男人講黃段子就來勁麼。不怕你說我賤,就那次,我後來結婚後再也沒有超越那次的快感了。
為什麼呢?
也許這就是刺激吧,陌生、暴力,不像與自己熟悉的人或相愛的人,一切都按程序進行。所以嬰兒喜歡撕東西,那就是暴力,一種破壞,他才有快感。你以後結婚就知道了。
可是我的前男友那也是追求一種刺激麼,楊小白便把自己與前男友分手的事說了。
護士長說,男人與女人有所不同,男人也許先有性再有情,而女人一定得先有情才有性,你不給他,他就覺得你對他不真。
楊小白帶著一串疑團結束了這次與護士長的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