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我們的團費就不知要交到誰的手裏了,都像自動退團了。
咦,還真說到點子上了。楊小白認真地思考起這個問題來,沒想到團的工作也存在歧視性哩。
兩人聊了一會,劉海說還有事就走了,說隻要楊小白願意吃西餐,隨時叫他就是。
我現在比以前清閑多了,楊小白在劉海背後丟下一句話。
劉海走了,楊小白卻陷入了沉思,這是她進院團委後第一次認真地思考關於團工作的事,劉海訴說的情況,讓她看到了一個被遺忘的群體,在醫院這家2000多人的單位裏,他們顯得多麼弱勢,卻又保衛著全院醫護人員和患者的安全,要不要將這事向團委書記反映呢?來團委前,護士長以大姐的口吻教導過她,在機關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慢慢熬,不犯錯誤就是,團委書記的職位遲早是你的。唉,當個團委副書記都是稀裏糊塗當上的,還想那書記的職位?正這麼思考時,團委書記的腳步聲響起來了。
團委書記走過楊小白辦公室的時候,又折回來了,她走進來四下瞧了下,說,有客人來過?
楊小白驚訝不已,劉海走後,她把水果塞進了文件櫃中,劉海也沒抽煙,書記怎麼感覺到辦公室來過別的人?瞧書記剛才那目光,就像一隻獵犬一般,能嗅到房間裏的異味,那麼,她對這間房的氣味怎麼如此敏感呢?
見楊小白驚訝地盯著自己,團委書記轉身就走。楊小白忽然想起剛才劉海說的那番話,便說書記留步,我有話要說。
那你到我辦公室來吧。
楊小白隻好隨她到隔壁去,心想就幾句話,幹嗎非得到你辦公室呢?
團委書記象征性地指了指椅子,楊小白就坐下來了,麵對麵坐著,楊小白忽然感覺到對麵的這個女人是個上級。
有什麼事說吧。
楊小白就把劉海的意見反映了下。
誰知團委書記咯咯咯地笑了,忽然又停下來問,他們的意見你是怎麼知道的?
本想說是劉海反映的,楊小白撒了個謊,我偶然聽到的。
意見不能說沒道理,可他們是粗人,院裏的年輕人要麼是護士,要麼是大學畢業分配來的醫生,在一起搞活動你說恰當麼?
可是,團工作還分粗人細人?那不明顯地有歧視麼?
楊小白便看到書記的臉陰了下來,而且不再說話,翻看起一份文件來。
楊小白不知是怎麼離開書記辦公室的,那份難堪讓她發誓再不到書記辦公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