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白感到奇怪,自己假裝了高潮,劉海對自己的身體的需要反倒沒以前多了,劉海總是推說公司業務繁忙,累。可是,劉海身上另外一個女人的氣味,卻總是在楊小白的鼻子裏沒有散去。有一種直覺讓楊小白覺得有必要見見劉海的老板,他說過老板有50歲了,也許騙了她?
劉海在楊小白的要求下便對柳姐說了,柳姐,我家屬說要感謝你對我的關照,一定要請你吃餐飯,請給個麵子。
柳姐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楊小白在明珠酒店最高層旋轉餐廳訂了座,在這裏可以飽覽羅湖全城景色。
柳姐坐電梯上來了,劉海一聲柳姐來啦,便給柳姐移座椅,接下她手中的提包。楊小白心中來不及對劉海反感,柳姐已優雅地伸出了手,這是一個具有富貴氣質的女人,楊小白竟然有些自慚形穢。不過,這個女人看上去確實如劉海說的有50來歲了,心便稍稍安定了些。
楊書記果真漂亮,一看就是個能幹人,巾幗英雄啦,將來發展前途大。
柳總過獎了,我隻是個小女人,過點平淡日子就行。
兩個女人開了瓶“道格拉”紅葡萄酒,連吃邊聊。劉海則開了瓶小白酒獨酌。
能做個小女人的女人,是最幸福的女人,看劉海把你滋潤的……
他呀,一天到晚隻顧工作哩。
業務是多了些,不過你對我這個老太婆應該放心吧,劉海太帥,為了對你負責,我都沒給他安排女秘書哩。
楊小白便很感激地敬了柳總一杯酒。
餐畢,三人下了明珠樓,夜色降臨,華燈初上,楊小白挽了柳姐的胳膊走著,一陣夜風吹來,直把柳姐發間的香水味送入楊小白的鼻子裏——正是劉海身上的女人味!楊小白的臉便白了,手臂從柳姐的胳膊彎裏滑下來。
怎麼啦楊書記?柳姐見楊小白的臉色突變。
劉海竟與一個老女人偷歡?這不是對我最大的侮辱麼,你若與漂亮女孩偷歡我都想得通些,睡個老女人惡心不惡心啦?楊小白氣得說不出話,心裏一陣絞痛,彎下腰去。
劉海見狀,馬上扶起楊小白,楊小白哇地吐了一地。
那你好好照顧你愛人,我先走了。柳姐做了個再見的姿勢,給劉海飛了個媚眼。
回到家,楊小白躺在床上,淚水流濕了枕巾。難怪給他開那麼高的工資,原來這老女人把劉海喂成了鴨子!
越想越氣,楊小白便給牛生根發了短信:想你啦!
一會兒,牛生根回複:老地方見。
楊小白出門時,正在另一間房玩電腦遊戲的劉海問,這麼晚了還出去呀?
單位上的人找我。你先休息,不要等我。
在老地方上了牛生根的車後,牛生根感覺有些不對,以往上了車,楊小白都會從後麵親一下他的耳根,可今天沒有。
怎麼,好像不高興?牛生根問。
是的,劉海在外麵有人了。
噢,這事呀,你想開些嘛,你不在外麵也有了我麼?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容不下他還另外有人。
牛生根就不吭聲了,把車開得飛快,田野裏偶爾閃過的燈光像螢火蟲一樣飄過。
這時,眼皮兒跳了。楊小白揉揉眼睛,這晚上跳有什麼喜事呢,唉,自從認識了這個男人,這眼皮兒就跳得多了,也測不準了。
到了農莊,兩人先洗了個鴛鴦澡,然後就大戰開來。楊小白很久沒有這麼瘋狂了,她把對劉海的氣以這種方式發泄出來。
牛生根喘著粗氣說,寶貝,這才是原來的你。
突然,啪的一聲,響得很脆,牛生根就像凝固了,不動了。
楊小白問,怎麼了?
牛生根沒有吭聲,他仿佛聽到了當年水生突然回家鐵門的撞擊聲,渾身突然發冷,身子漸漸軟了下來,任楊小白怎麼努力也是枉然。
真是見鬼了,什麼聲音把你嚇壞了?楊小白側身而起,從床下找到了一隻摔落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