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一個勁的抽搐,劉浩宇差點就壓抑不住了,但是自己一個副市長和幾個工作人員計較,夜未眠太有失氣度,深吸了口,擺了擺手,沒有讓周天霖介紹自己,隻是淡淡的道:“我叫劉浩宇,找你們田書記有急事。”
剛才那個嘴巴挺刻薄的幹部感想說話,到是後麵一個四十多歲的老板凳,忽然看見了站在周天霖身後的,正一臉陰沉,已經憋不住怒氣的崔寶義,心中忽然一震,猛地站了起來,卻沒有理睬劉浩宇,隻是朝崔寶義哈了哈腰:“崔縣長——”
這話一出口,剛才那人也不敢在吱聲了,崔寶義的確隻是個普通副縣長,排名很靠後,但是那也是副縣長,不是他們這些小嘍囉可以給臉色的。
“你——你們——”崔寶義氣的直哆嗦,一時間竟然你想不出說什麼好。
皺了皺眉頭,劉浩宇有些不耐煩了:“你們田書記呢?”
聽口氣不善,既然是和崔縣長來的,而且看位置,聽這口氣,也絕不是簡單人物,那個老板凳小心謹慎的點了點頭:“田書記剛才就又是先出去了,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
其實辦公室的人都猜到田書記去幹嘛呢,不過沒有人會傻到說出來,要說到這,就要說起田書記的一些習慣,每天隻要有時間,田書記都會去打麻將,倒不是為了贏錢,而是一種愛好,純屬消磨時光。
今天沒有什麼特殊的事,田書記自然早一點走了,去和幾個牌友打麻將了,估計這晚上還會喝幾杯,當然這些事打死辦公室這些人也不敢說。
他們不敢說,可是有人敢說,今天受了刺激的崔縣長,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如果是平時,崔縣長絕對不會意氣用事,絕不敢得罪書記,但是今天,被倒塌的教室刺激的,整個人情緒不穩,好像沒過腦子,忽然開口道:“我知道田書記在哪。”
說著,轉身就朝外走,劉浩宇自然也不說話,陰沉著臉跟著朝外走,心中已經隱約的猜到了什麼情況。
再說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一個電話打到了縣委辦,電話是市政府崔市長的秘書打來的,等有人接起來,孫浩就匆忙的問了一句:“我是市府辦的孫浩,請問一下,劉市長是不是在你們合陽搞調查,應該是在調研校舍改造的事情——”
接電話的是個小年輕的,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孫科長,我們沒接到通知,應該——”
一旁老板凳心中一動,忽然一把將話筒搶了過來,有些急躁的道:“孫科長,你說的劉市長是不是很年輕,也就是三十來歲——”
“是,姓劉,叫劉浩宇。”孫浩心裏一鬆,總算是找到了劉市長。
“剛才——可能我們見到劉市長了,他的臉色很難看——”老板凳心中發苦,剛才那德行被劉市長撞了個正著,估計著有人要倒黴了,這念頭才落下,忽然想到劉市長要找田書記,而此時崔縣長正帶著劉市長去了,心中一震,忽然意識到要出大事了,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