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搖了搖頭,徐部長吐了口氣,兒子的事還真不好解決,就連自己都覺得棘手,最大的問題在於老百姓,但是徐部長相信,這其中要說沒有劉浩宇的影子在,那絕對不可能。
說到底,這些老百姓也是打著劉浩宇的旗號,愛爭取他們的既得利益,如今作為爆發點的農業稅問題已經不用再提了,老百姓現在就是要工作要掙錢,關鍵還在於那些企業,看來這個劉浩宇是真的不簡單。
能讓企業如此聽話,還是在劉浩宇已經離開之後,所有的企業一下子推翻了之前的一切,偏偏又沒有把柄可抓,企業的要求很正常,之前不過是因為劉浩宇不正常而已,這種事情就要看給不給麵子了,企業按照合同辦事,說破大天也無法追究,至於那些賣地的開發商,人家不賣你能怎麼著。
這一切串在一起,看得出來劉浩宇對商界的掌控力度,即便是徐部長也不無震動,真要是鬧起來,後麵還不知道有什麼手段。
“看來我應該和哪位劉市長見見麵了,還真是個人物。”徐部長吐了口氣,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徐部長了解過這位劉市長,當初給兒子讓位,就是看中了水務的發展後勁,的確是摘桃子,之所以調去建寧市當副市長,其中很大原因,是徐部長使勁,作為一種補償,另外就是郭鬆林的要求,否則不肯幫這個忙,一個能讓幾位省領導想幫的小子,哪裏會是簡單人物。
話音落下,徐部長沉吟了一下,隨即撥通了北湖省省政府的一個電話,電話裏說什麼徐仲明不是很清楚,但是卻知道是為了劉浩宇打的,而且父親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徐仲明就知道情況不妙。
掛斷電話,徐部長擰著眉頭,朝徐仲明看了一眼:“仲明,你想知道這個劉浩宇在建寧市怎麼樣嘛?”
“怎麼樣?”想都不想,徐仲明就問了一遍,如果說這輩子就讓他憎恨的人,拿出了這個劉浩宇之外就沒有別人,盡管雙方無仇無怨。
徐部長歎了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劉浩宇推動了一次捐款,為建寧當地的頻危校舍捐款,但是他本人並沒有參加,而是讓市委書記和市長去參加的,據說這些學校將以捐贈人的名義命名,另外還要在建寧市立下功德碑——”
“嘩眾取寵——”徐仲明哼了一聲,臉上雖然不以為然,但是心裏卻很忌憚,劉浩宇是怎麼想出來這些主意的,徐仲明也相信這一次捐款一定會成功,先不說那些商人求名,而且就看浙省福省商人和劉浩宇的關係,就能猜到一二。
皺了皺眉頭,徐部長輕哼了一聲:“仲明,你到現在還在意氣用事,你知道為什麼這個劉浩宇每在一個地方都能混的如魚得水嗎?”
愣了一下,徐仲明埋頭苦思著,好一會才啐了一口:“讓我看就是用錢開道——”
“也對也不對,其實這個劉浩宇很善於做事,幾乎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全身心的投入到當地的經濟建設之中,可以說心無旁焉,這樣就不會引起舊有的領導幹部們反彈,就好像在建寧,劉浩宇一門心思的找錢,為建寧發展做貢獻,而不去參與權力爭奪,你說這些市委市府領導還能找他麻煩。”徐部長終究是老組工,看問題很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