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意也很能吃苦,同樣和普通幹部群眾吃住在第一線,絕不會搞特殊化,相信在這一點上老百姓挑不出什麼來,可是為什麼會出這種事了,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有人在背後煽動,否則不可能同時那麼多人找麻煩,幾十上百的人,想要湊出來也不容易,而且一言不合就動手——
心中一動,劉浩宇遲疑了一下,先給王澤安撥了個電話:“老王,小吳在富陽出了點問題,你立刻調集一些精幹力量,讓他們去一趟富陽,我明天一早趕過去。”
“我明白,市長放心吧。”王澤安什麼人,聞弦歌而知雅意。
掛斷王澤安的電話,劉浩宇心裏鬆了口氣,王澤安辦事一向是穩當,估計著這時候已經開始派人去富陽做準備了,這次的事必須嚴肅處理,不能開這個頭,正如李處長所說的,這就是訛詐,這種風氣決不能養起來,對待這些真正的刁民,那就決不能手軟,不過劉浩宇心裏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沉吟了一下,劉浩宇給富陽縣縣委書記徐誌斌打了個電話,電話一接通,劉浩宇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徐誌斌歎了口氣:“劉市長,您一定是為了吳指揮的事來的,這事呀,不好辦,牽扯到賠償的問題——”
一聽這番?話,劉浩宇已經知道徐誌斌的立場了,這是賠償問題嗎,劉浩宇也沒問過好不好辦,徐誌斌張嘴就是不好辦,閉嘴就是賠償問題,已經將事件給定了性,等於說吳天意挨了打白挨了,這不是重點,徐誌斌在支持那些刁民。
眼中閃過意思陰冷,劉浩宇聲音卻還是很平和,吐了口氣:“徐書記,這不是我剛聽說了,不過我聽說就是占了幾棵樹,而且賠償也不低了——”
“劉市長,那些老百姓說他們那是黃梨樹,這要是長大了,價格很貴呢,所以賠償必須要高一些,要從真正價值來說——”徐誌斌巴巴的說著,絲毫沒有意識到劉浩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裏已經將徐誌斌打了死刑。
很簡單,徐誌斌是富陽縣縣委書記,一般來說,這種時候都是維護市裏的人員,畢竟是市裏的人員挨了打,況且究竟怎麼回事,徐誌斌怎麼會不知道,就算是黃梨樹,這才種上兩三年又能值多少錢,吳天意絕對能處理好,但是偏偏如今越鬧越僵,那些刁民已經開始衝擊指揮部了,這可不像是在要賠償。
沒等徐誌斌說完,劉浩宇重重的哼了一聲,一下子掛斷了電話,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對麵的徐誌斌愣了一下,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不過想想劉浩宇的強勢,不由得有點擔心,朝身邊人望去:“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那人淡淡的搖了搖頭:“張德凱是自己太貪了,問題出在他自己身上,你要是沒問題怕什麼,況且隻要咬住了是賠償問題,劉浩宇要是敢怎麼著,你以為那些記者是吃閑飯的。”
徐誌斌輕鬆了一點,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是該給劉浩宇一點教訓了,富陽修路,這麼大的事竟然和我這個縣委書記無關,劉浩宇甚至都沒有和我溝通,這一次要是不給我掛上富陽總指揮,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