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王澤安來說吧,當初他父親是公安局的副局長,當兵回來就進了公安局,在父親的關照下,一路提拔,二十六歲當了派出所所長,但是父親退了,從那以後,上升之路倍感艱難,又用了十年的時間,這才熬到了公安局局長的位置上,其中的辛酸隻有他自己能體會。
像王澤安有膽識,會來事,而且工作突出,最少在她任局長的時候,趙縣的治安一直是全省前列,什麼工作都能拿得起做得好,可是那又怎麼樣,除了工作好,你還要上麵有人,可偏偏王澤安上麵沒人,要不是遇到劉浩宇,隻怕現在還是趙縣的公安局長。
像劉浩宇這種妖孽,完全憑著成績出人頭地的,畢竟整個臨河省也就她一個,也是因為成績太耀眼,誰也壓不住他,而且趕上了經濟掛帥的時候,否則也未必走這麼遠,他畢竟隻是個例。
王陽猶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想的多了,心情煩了,就是一杯酒,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眼光就變的越發的迷離。
“後來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沒有關係想要提拔重用,就好像鏡中花水中月,明白了這一點,我將心一橫,豁出去去追求當時我們局長的女兒,其實我壓根就不喜歡她,而且後來也更知道自己錯了——”王陽繼續說著,將壓在心裏許久的話說了出來,也顧不得丟不丟人,別人會不會瞧不起他。
譚振強皺了皺眉,這樣的王陽真的有些陌生,原來當初是為了這個才和李局長的女兒結婚的,這些自己都不知道。
“和李梅結了婚,果然很快我就被提拔成了科長,副科級別,等我那嶽父退下去的時候,我又被提拔成了副局長,嶽父為了我可以說豁出去了老臉,我很感激他,但是對於李梅——”提起這位妻子,王陽就是一臉的痛苦。
呼呼的喘著粗氣,忽然王陽一把拉開了衣服,露出了白皙的胸膛,將唐振強和劉浩宇嚇了一跳,差點以為王陽想幹啥,不過等看到王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幾個人全都愣住了。
“劉市長,你看到這個疤瘌了嗎,這是六年前,我那妻子李梅給我捅的,還有這塊傷痕,是九年前李梅用花瓶給我劃出來的,還有這裏——”王陽一個一個的指出傷痕,每一處都記得那麼仔細,那紅一塊紫一塊的地方,王陽壓根就沒提,想想也知道怎麼回事,身上這麼多妻子留下的痕跡,這些傷痕除了哪位李梅還能有誰。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想想王陽過得日子,就都是一陣惡寒,這還是過日子嗎,這根本就是在受罪。
譚振強清楚的記得,王陽和那個小麗是六年前勾搭在一起的,那個刀傷應該是那時候留下的,對於這個刀傷還可以表示理解,盡管有些過了,如果是那之後,可以說李梅是恨得,但是更多的是之前的傷痕,那時候王陽幹什麼了。
“李梅性格很暴躁,像極了她母親,嶽父說她母親也是這樣的,當初嶽母在的時候,我記得有一年過年,我在嶽父家過年,就因為撈餃子的時候,我說了一句餃子有破的,嶽母掄起擀麵杖就打,把我的腦袋都打流血了——”王陽說的無奈,眾人聽得心酸,這他娘的過得什麼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