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後,那晚上,寧江基本上都在傷兵營中走動。
傷員的數量,其實是非常驚人的,隻不過因為這裏畢竟是在中原,在這樣的一場“大勝”的鼓舞下,其它一路潰逃的兵將,也會聚集而來,兵源暫時不成問題。
雖然一座座傷兵營的走過去,無微不至的關心著這些人,但在內心深處,寧江清楚的知道,他隻是在以士氣、人心等等角度,來盡可能的加重他們這一邊的平,在他的眼中,整個戰場就像是一個棋盤,從情感上來,他的心中並沒有多少喜悅,也沒有所謂的悲痛。
他的心是冷漠的,他的安慰、鼓勵,在某種程度上隻是一種表演,是為了達成勝利所采用的種種手段。但他並不因此而感到內疚,反過來,他認為這些人應該感恩,正是因為他的冷漠,讓他可以站在高處通觀全局,從而設法帶給他們真正的勝利,同樣也正是因為他能夠將他們所有人都視作棋子,斤斤計較著,怎樣揮出他們最大的價值,所以他們仍然是有用的。
快亮的時候,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老爺!”秦無顏迎上前來,為他寬衣解帶。
寧江道:“了,太遲了就不用等我。”
秦無顏微笑著沒有活,將他的外衣掛在一旁,為他端來一直在用火溫著的熱湯。寧江喝完肉湯,用外頭水缸裏的水衝了涼,洗漱過後,上床歇息。
屋子本身是簡陋的,木床也非常的硬。秦無顏溫柔的坐在床邊,為他揉捏著肩膀。
在她溫柔的服侍下,寧江沉沉的睡了過去。
此刻的秦無顏,為了白日裏出去時可以通過易容術扮成兵士,秀直接紮在了腦後,沒有梳任何的髻,身上穿的是輕薄的長裙。
藉著桌上的燭火,她低頭看著熟睡中的老爺。俊朗的麵容,在這一刻顯得異樣的安詳。那堅毅的眉頭,仿佛隻有在睡著的時候,才會真正舒緩開來,這也讓此刻的他,與姑娘的容貌頗有些相似之處。
或許是因為,成為了老爺的女人,對於這個實際上比她還要更一些的男子,她才有了更多的了解。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在這一個月裏,老爺所做的那些事。他幾乎一刻都不曾停歇,他奔赴越嶺,監督著龍虎山少師與伍韻梅姑娘在“化學”上的進展,他布英雄令,號召武林人士救國保家,他趕赴秦嶺,安排人手開鑿石灰,研製水泥,他聚集逃過黃河的殘兵敗將,大聲演,為他們打著氣。
在他的安排下,許多事物,都在無人知曉的暗處,如同齒輪一般轉動。人們隻看到他此刻的風光,而無法知道他暗地裏的努力。在所有人的麵前,他都表現出異樣的自信,但卻沒有人知道在他的自信背後,那思慮周密的深謀遠慮,他以無形的手,掌控著許許多多、他人無法注意的事物,在他從容淡定的表象背後,是他人無法看到的付出與算計。
有的時候,他也會需要泄,在這一個多月裏,他要了她好幾次,都是在夢和箋麗兩位姑娘不在的時候。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溫柔的,但偶爾,她也能感受到在他的身體裏,那深藏的戾氣,唯有在這種時候,她才真正的意識到,即便是看上去永遠從容淡定,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老爺,有的時候,也會感受到深深的壓力。
在那種時候,他會喜歡換些花式。但即便如此,他也依舊是那般的溫柔。
秦無顏很清楚,自己其實並沒有真正的了解這個男人,雖然她也很懷疑,真的有人能夠了解他嗎?其實她也知道,在老爺的心中,也許她並不是那般的重要,但她依舊覺得很幸福,至少,她現在被老爺需要著。
寧江醒來的時候,色已經大亮。此時的他,正側身將秦無顏摟在懷中,左手從她的脅下穿過,在她的胸兜內,撫摸著她渾圓的胸脯。
將她翻過身來,蹂躪了一番,又休息了一會,伸伸懶腰,翻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