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嫋嫋忍不住在心中陰暗地想,敢情你是被我強上了不開心是吧?敢情你是被我強上了沒麵子是吧?如果是這樣,那好,我還你一次。沈嫋嫋深呼吸,壓抑住自己的怒氣,幹脆地伸手去脫衣服。
說到底都是自己的錯,沒事修習什麼禁術啊?
然後沈嫋嫋覺得脫不下手,額……好像有羞恥感在作怪呢。畢竟在一個見過三次麵的男人麵前脫衣服,放在現代對她來說都是不可理喻的事情。
沈嫋嫋默默回想了一下前段日子,自己莫名其妙地抓一個陌生男人上床。節操什麼的不是早就碎了一地了嗎?
誒,脫衣服什麼的都不是事!
額……還是脫不下手呢。
“……九皇子……”
“嗯?”
“我害羞!”沈嫋嫋咬著下唇,心裏在打鼓:臥槽,老娘今天很清醒有沒有?身為一個初經人事的大家閨秀,況且這個對象百分百定位為偷情,這個有點挑戰她的價值觀啊。
雖然修習禁術時,也不是沒有想過這檔子事,她肯定要成為一個放蕩不羈的人物。
可是,當事情來到眼前,沈嫋嫋還是不能接受的。
溫孤酒揮一揮衣袖,帶走了整片光明的燭火,月色暗淡得溫柔得跟能掐出水一樣。溫孤酒伸手抱住沈嫋嫋。
很安靜的擁抱。
沈嫋嫋完全無法動彈,她清楚地察覺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嚇死人。
溫孤酒輕柔的吻落在發間、眉心、眼睛,纏綿而下。
月亮被陰雲遮住,溫孤酒吻上沈嫋嫋的唇角。
沈嫋嫋終於伸手褪去外衣,在心裏嘀咕著:有來有往,有來有往,有來有往!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沈嫋嫋終於一鼓作氣地閉上眼睛,回應溫孤酒的吻,伸手去擁抱他。
溫孤酒的手不安分的想去解開沈嫋嫋的衣服。
沈嫋嫋的意識尚有一絲清明,立刻伸手附在溫孤酒的手上,阻止他的動作。
氣氛詭異……
沈嫋嫋麵心跳速度再次刷新底線。
誒……大地啊,請賜給我個洞吧。
夜色暗淡中,沈嫋嫋看不見溫孤酒的表情,隻是莫名其妙地覺得他在笑。
突然間的僵持……讓沈嫋嫋好生無奈:“你先放開我。”
她才不要莫名其妙的衣衫不整的回去,蘊美宮中的諸位姐妹姑姑小廝宮女都不是吃素的,若衣服和身體出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她會死得很慘。
“不想。”沙啞低沉的聲音明顯已經動情。
“我又跑不掉。”沈嫋嫋對上溫孤酒,真的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的感覺,心中的理智已經潰不成軍了。
“不想。”說完後,溫孤酒立刻俯身封住沈嫋嫋的唇。
臥槽,果然是那個時代的男人都愛用這招。
沈嫋嫋果斷放棄對溫孤酒的說理,試圖不動聲色地脫去衣物,奈何宮廷的衣物好複雜,而且自己的腰帶綁的比較緊。
說起這個足以勒死自己的腰帶,還真有說不盡的血淚史。
沈嫋嫋有些走神。
突然,身上的衣服一緊。沈嫋嫋有種不好的預感。
布被撕開的聲音好慘烈啊!
沈嫋嫋欲哭無淚地看著地上壯烈犧牲的衣服,有些怨念地瞪著溫孤酒。她要怎麼回去啊?
鎖骨傳來刺痛的感覺,沈嫋嫋吃痛得蹙眉,她不就是愣神了而已嗎?溫孤酒至於咬那麼狠嗎?
讓他們早死早超生好了。沈嫋嫋在心裏想著,直接伸手去脫溫孤酒的衣物。
青紗帳緩緩放下,暖黃的月華穿過陰雲溜進婆娑殿,映出一室的春光和纏綿。
沈嫋嫋捧著衣服,哦不,碎布發呆。誒,這碎布到底要怎麼穿回去呢?
以她現今的高深功力,如果是直接溜進房間,換一套衣服的話也不成問題,隻是手上這件怎麼辦?總不能把它吃了吧。若被有心人發現她無端端少了一件衣服,會不會生出事端啊?
沈嫋嫋忍不住又瞪了溫孤酒一眼,都是你的錯。
沈嫋嫋後知後覺地發現溫孤酒沒有穿上衣服,清瘦的骨骼曝露在月光之下,皮膚更顯得蒼白,墨發隨意地披在後背,有些許散落到胸前,引人犯罪,秀色可餐,將誘惑這回事發揮到人神共憤!
沈嫋嫋自覺地低下頭,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有事說。”溫孤酒對沈嫋嫋那哀怨的氣場,也是看不下去了,清冷地開口。
“衣服讓你弄破了,我一會怎麼走?”沈嫋嫋嘀咕著,恨不得立刻施一個魔法將衣服變回來。
溫孤酒靠在床頭,聲音愜意又悠閑:“我沒準備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