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嫋嫋開門見山:“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我沒有殺人。”
“你手背上的抓傷怎麼來的?”
提到這個,柏寧靜也是非常無奈:“那時我走在長廊上,有人快速地跑過我身邊,並且非常幹練幹脆的在我手背上留下抓痕,他跟我說了一句抱歉就跑了。”
還說抱歉,好有禮貌啊。沈嫋嫋一臉黑線:“你認得出他嗎?”
“他那時低著頭,一直沒有讓我看到他的正臉。而且他的速度很快,我那時也反應不過來,我並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麼特殊的細節。”
……得了,死無對證,後宮那麼多人。
“染血的衣服呢?”
說起這個,柏寧靜還是非常無奈的,她怎麼知道拿一件衣服去洗洗,會洗出一整套血衣呢:“不知道。”
對話戛然終止,沈嫋嫋看著柏寧靜,她好像沒有特別恐慌:“你怕嗎?被關在,麵對死亡的命運。”
“不怕,因為有你。”
……
沈嫋嫋震驚了一下,她該說什麼?感謝你的錯愛?
柏寧靜想了一下,認真地說:“因為你不會放過真正的凶手。”
沈嫋嫋鬆了一口氣,我去,你能不能把話一次性講完啊。她差點以為她的魅力可以吸引到同性了呢。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找不到凶手,會拉你當替死鬼的?”沈嫋嫋沉沉地問,明明是那麼簡單粗劣的陷害,卻還是可以置人於死地。
柏寧靜的臉色一變:“沒有。”
……居然被如此地信任著。
沈嫋嫋終於憋出一句話:“我去找沈音兒聊聊天。”
沈嫋嫋想好了,雖然她揭露沈音兒的概率不低,但是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她還是會將柏寧靜推去死的。她隻能說會盡人事挽救柏寧靜的。
“等等。許禦妻死的那晚,我與一個姐妹被罰抄佛經,我沒有殺人的時間,她可以證明。”柏寧靜喊住沈嫋嫋。
沈嫋嫋的臉當場就黑了,沈音兒,你找替死鬼的本事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蘊美宮。
“你來幹嘛?”沈音兒一臉抗拒地看著沈嫋嫋。
沈嫋嫋溫恭有禮:“聽聞姐姐日前不慎摔倒,來看看姐姐的傷勢。”
“謝謝,請回。”沈音兒冷冷地下逐客令。
嘿,給臉不要臉!沈嫋嫋委屈地看向羅千央。
羅千央收到了沈嫋嫋的信號,硬邦邦地看著沈音兒說:“沈禦妻,顧禦妻說要看看你的傷勢。”
沈音兒狠狠地瞪了沈嫋嫋一眼,將手臂伸出來,手背與手臂上一大片的擦傷。
沈嫋嫋暗自挑眉,看著她就覺得痛,沈音兒居然真舍得下手,她故作大驚小怪地說:“呀,傷得那麼嚴重,禦醫有沒有說會不會留疤?”
“關你事?”沈音兒簡直豎起了全身的戒備。
沈嫋嫋不怒反笑:“隻是關心姐姐而已。可否請姐姐回顧一下你是如何摔倒的?”
“你!你欺人太甚!”沈音兒跳起來,看到羅千央冷硬的臉色,憤憤地坐下:“就踩空樓梯掉下去了啊。”
沈嫋嫋繼續逼問:“三天前的晚上,你在幹嘛?”
“睡覺。”
“可有人證?”
“有!與我同住的人可以證明。”沈音兒狠狠地說。
旁邊的小禦妻趕緊上來點頭。
沈嫋嫋隨意的轉悠著,伸手去撫摸搭在屏風上的衣服:“這不是姐姐三天前穿的衣服嗎?姐姐對這衣服真是愛護,就好像新做的一樣。”
“是嗎?”沈音兒盡量簡短地回答沈嫋嫋的問題。
“我聽說啊,繡娘坊丟了一匹布和一雙繡花鞋呢。對了,那匹布和你這件衣服的色澤和花紋好像哦。”沈嫋嫋繼續陰陽怪氣地說。
沈音兒氣得站起來:“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啊。”沈嫋嫋回眸對沈音兒安撫一笑。
落在沈音兒眼裏就是……不懷好意的笑。
沈嫋嫋繼續高深莫測地轉悠,她一眼掃過梳妝台,上麵有林林總總的金釵玉釧,沈嫋嫋的目光定在一隻古銅色蝴蝶釵上麵,蝴蝶與釵子的骨幹連接處有一絲暗紅。
沈嫋嫋隨意踢了沈音兒的繡花鞋,卻發現它的鞋底……幹淨得過分。
沈嫋嫋不動聲色地坐在沈音兒的對麵,盯著沈音兒的眼睛:“不知道姐姐有沒有興趣聽一聽我對這起殺人案的推斷呢?”
沈音兒冷冷地回絕:“沒興趣。”
沈嫋嫋微微一笑,你沒興趣聽,我有興趣說啊。她自顧自地說:“凶手與許禦妻有爭執,失手殺死了許禦妻。凶手害怕極了,夥同她的小夥伴一起清理了現場。她的小夥伴很聰明,幫她弄到了新衣服和新鞋子,因為凶手的衣服和鞋子上全部都是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