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嫋嫋站在太子府門前,尋思著要不要來個程門立雪,三顧茅廬,負荊請罪什麼的,畢竟昨天脾氣有點衝,好像觸發了龍的威嚴呢。
正想著呢。
溫孤竹便一臉黑鍋地走出來,旁邊有人在備車。
沈嫋嫋微微挑眉,如此快麼?
溫孤竹瞪了沈嫋嫋一眼,語氣也不待見她:“你回來作甚?”
沈嫋嫋趕緊上前握住溫孤竹的衣角:“誒誒誒,難道你要坊間的傳聞變成,太子殿下喜新厭舊,仙子姐姐垂淚太子府嗎?”
溫孤竹回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沈嫋嫋,這個女子,怎麼那麼不要臉啊?該不會,沈嫋嫋連這個棋子都是故意布下的吧?
與他的親密關係,在坊間那些該死的傳聞。
沈嫋嫋眉梢彎彎,打了一個響指:“你猜對了。”
溫孤竹臉色陰鬱得要滴水,聲音也帶上了寒意:“你想幹嘛?”
沈嫋嫋聳聳肩,看來溫孤竹誤會了呢。她伸手戳了戳溫孤竹的心窩:“自然是想這傳聞散播到天涯各處,引誘楊笑意回來看一看傳聞之中的白衣仙子啦。難道,你不想見她?她入峨眉半個月,居然出逃,如今已經是一個月沒有了消息。我讓人傳你我的關係,無非就是想……誘她出現而已啊。”
溫孤竹麵色陰晴不定,依舊是一副冰冷的樣子。雖然,聽到楊笑意這個名字,溫孤竹覺得,世界都是混亂的,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裏?一個女子,跑到峨眉當個尼姑都不安生!她留書說,不用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
沈嫋嫋看到馬車已經備好,便不請自來的爬上去,坐在車裏對著溫孤竹笑了笑:“今日,皇宮會很熱鬧,你會用到我的。上車。”
溫孤竹咬牙切齒,到底誰是主子誰是臣子,為什麼沈嫋嫋總是理直氣壯地他指手畫腳呢?
沈嫋嫋看著溫孤竹那黑漆漆的臉色,伸出手來,貌似要拉溫孤竹一把,獻媚地說:“來,太子殿下,讓狐狸來拉你一把。”
溫孤竹握住沈嫋嫋的手,把她往下一拉,自己在順勢借力上去。
沈嫋嫋被溫孤竹摔到地上,一臉憤怒,怎麼這樣?
溫孤竹看了看趕車的人,風輕雲淡地說:“走。”
車夫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下的白衣美人,也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居然惹得太子殿下如此生氣。
馬車,猶猶豫豫地往前走。
沈嫋嫋覺得,花樣作死的代價來了。誰讓她不對溫孤竹坦誠的呢?
現在坦誠能不能有機會啊?申請上訴啊親!沈嫋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她哭得梨花帶雨,直接在地上打滾:“太子殿下喜新厭舊,今日,我就要死在太子府門前。”
說罷。沈嫋嫋撕裂裙裾,將白布條掛在屋梁之上,一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模樣。
溫孤竹自是聽到了如此淒厲的聲音,按著發疼的額頭,狠狠地說:“回去!”
沈嫋嫋看著回來的馬車,得意的一笑,得罪什麼不好,得罪女人!哼!
溫孤竹眼睜睜地看著沈嫋嫋將自己掛在橫梁之上,然後。
沈嫋嫋發現自己的結點綁得似乎有些高,怎麼也夠不著,瑪德,自殺還那麼磨磨唧唧。
那個結點,一看就是經過測算的!
溫孤竹施施然地看了沈嫋嫋一眼,幸好他太子府的位置偏僻,一時半會還沒有什麼觀眾,不然他的名聲就毀了。他不耐煩地看著沈嫋嫋:“夠不著嗎?”
沈嫋嫋可憐兮兮地點頭,委屈地看著溫孤竹。
溫孤竹冷冷地說:“你左腳踩著右腳試一試,說不定就可以了。如果實在不行,我讓人給你搬張凳子。如果你需要我幫忙,我可以幫你踹掉凳子的。”
沈嫋嫋聽著溫孤竹說得話,幽怨地看著他,全身上下散發著怨氣,咬牙切齒地說:“老娘他麼現在很想把你吊上去!”
溫孤竹再一次很有耐心地問:“你到底要幹嘛?”
沈嫋嫋瞬間秒變臉,恭敬地跪下:“請罪。”
溫孤竹冷冷地看著沈嫋嫋,龍威沉重地壓在沈嫋嫋身上,他不是不欣賞沈嫋嫋,但是沈嫋嫋就是一塊璞玉,不經打磨,無法成為順手的器具。
但是,又礙於沈嫋嫋本身的形態就已經極美。溫孤竹不忍下手打磨。但是這一來一去,被這個小妮子耍得團團轉,他覺得,再好的玉,不為自己所用,就是不順手!
若不臣服,無話可說!
溫孤竹審視著沈嫋嫋:“何罪之有?”
沈嫋嫋試探性地問:“不若,我們上馬車談?”
溫孤竹一甩袖子,兀自上車,聲音也沒了往日的溫和:“希望我不會再把你扔下車,也希望,你不要再兀自下車。”
沈嫋嫋挑眉,太子殿下似乎願意給機會啊。
好咧!
馬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