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嫋嫋立刻躲回沈音兒的房內,屏息凝神。雖然,她本身就是要去找溫孤酒的,但是當這個人真的出現的時候,沈嫋嫋就忍不住往回躲。溫孤酒身上的氣場實在太過於詭異,跑進去好像自殺一樣,沈嫋嫋決定觀察之後再出手。
然而,讓沈嫋嫋碎成渣的是,溫孤酒推開了沈音兒的房門。
沈嫋嫋躲在門縫後麵,思考著到底是進是退?
如果她現在跑出來,會不會給酒殿一個驚喜啊。沈嫋嫋一邊尋思,一邊驚恐地捂住嘴巴,問題來了!
為什麼酒殿要出現在沈音兒的房間?
額……
不知道為什麼,沈嫋嫋明明心中有了答案,卻還是無法把酒殿當成夜入閨閣的采花賊。可是明明隻有采花賊這種登徒子才會做這種事情啊!
沈嫋嫋盯著溫孤酒的背影,這丫的,不會真的準備霸王硬上弓吧?額……難道她真的把酒殿逼急了?酒殿連節操也不要了?
不對,酒殿這種人從來就沒有節操。
溫孤酒伸手去拉沈音兒的青紗帳。
沈嫋嫋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健步衝出來,伸手就是拍開了溫孤酒的手。
啪的一聲!
很是清脆響亮。
氣氛很尷尬。
沈嫋嫋捂著手,不小心拍得太用力,手疼!
溫孤酒目光淩厲地看著她:“你來作甚?”
沈嫋嫋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溫孤酒:“酒殿啊,你出現在這裏好像更詭異吧。你來幹嘛呢?該不會是要趁著夜色掐死沈音兒肚子裏的小寶貝吧?”
溫孤酒冷冷地說:“與你無關!”
沈嫋嫋伸手去纏著溫孤酒:“怎麼會與我無關?酒殿你可是跟我鶼鰈情深的啊?”
突然,沈嫋嫋的整個人都僵硬住了,她在溫孤酒的身上聞到了血腥的味道,她抬起頭,看著溫孤酒很不平靜的眼睛,貌似跟昨晚的眼神有些像呢。她伸手握住溫孤酒的手,十指相扣:“你……受傷了?”
溫孤酒側目看了沈嫋嫋一眼,好生敏銳的嗅覺啊,聽到沈嫋嫋下意識的關心,溫孤酒覺得心中狂躁不安的血液似乎安靜了一些,他撥弄了一下沈嫋嫋頭發:“並沒有。”
沈嫋嫋不斷地點頭,然後一副了然的樣子:“那麼,誰受傷了?應該不是太子殿下吧?難道是溫孤遠?額……不然是皇上?”
沈嫋嫋看著溫孤酒的臉色不斷的變化著,比調色盤還精彩,那是一種黑色不斷變深的過程。她捧著溫孤酒的臉,指尖妖嬈地滑過他的臉頰:“月圓時分,酒殿你的殺意總是特別的濃重,奴家的寒毛都在戰栗了呢。酒殿,你今日又殺了幾人啊?難道是把他們的頭給擰下來了?”
沈嫋嫋這話是說給沈音兒聽的,她的手覆上溫孤酒的眼睛,聲音越發的陰柔:“這個漂亮的眼神,總是讓人覺得,也許在某個月色溫柔的夜,你就將你的枕邊人給殺了呢。”
沈音兒聽著這話,知道沈嫋嫋是說給她聽的,雖然很想打破二人之間的旖旎,但是卻因為好奇而硬生生地壓下去了。
畢竟,很想知道,溫孤酒,到底是這麼與人相處的。
溫孤酒不受沈嫋嫋的蠱惑,伸手提起沈嫋嫋,似乎想將她扔出去。
沈嫋嫋趕緊伸手圈住溫孤酒的脖子,腿也纏上他的腰,就像一個樹袋熊一樣掛在溫孤酒的身上。她撅起嘴巴,伸手去扯溫孤酒的耳朵:“酒殿,你來幹嘛?夜入閨閣,不為劫財,就為劫色。你該不會想……那什麼吧?”想到這個可能性,沈嫋嫋就覺得,玄幻啊,淩亂啊……
“是,所以你回避一下。”溫孤酒毫不避忌地說,伸手扯著沈嫋嫋,奈何沈嫋嫋纏得很緊。
沈嫋嫋覺得自己瞬間僵硬住了,差點沒有從溫孤酒的身上掉下來,她對酒殿的印象又刷新了。連此等人神共憤的齷蹉事,也能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她硬生生地纏繞著溫孤酒:“你已經禍害了我,你怎麼再禍害別的姑娘呢?”
沈音兒死死地咬住下唇,原來,沈嫋嫋與溫孤酒是……這種關係。怎麼她有意的男人,最終都會給沈嫋嫋帶走了呢?
溫孤酒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按壓在沈嫋嫋肩膀上的力道更大了些許:“到底是誰禍害誰啊?”
沈嫋嫋覺得疼,這個地方碰巧就是上一次溫孤酒刺穿的地方,雖然長好了,但是沈嫋嫋莫名其妙地覺得它很脆弱。她委屈地咬著下唇:“酒殿,你弄疼我了。歡愛都那麼殘暴,沈音兒這麼柔弱,哪經得起你蹂躪啊?”
溫孤酒看著那月色下微微泛著光澤的唇,伸手輕輕摩挲著:“你並不討厭不是嗎?”
無恥!
沈嫋嫋輕顫了一下,手腳並用地跳下來,時時刻刻被溫孤酒反調戲,真是……甚心寬啊。一個人做戲,怎敵得過兩人秀恩愛有殺傷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