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嫋嫋雖然很想去見證一下這個時刻,但是卻由於酒殿的看管,她實在脫不開身。
溫孤竹隻好安排了一個易容高手,扮成沈嫋嫋的模樣,守在浮屠宮了!
皇上一個人在閑逛著,浮屠宮還是以前的模樣。南邊的花似乎開得特別好,他舉步過去,卻不小心掉到了一個坑裏,他落入洞中,毫不容易穩住身形,狼狽地向著洞口喊:“這裏怎麼會有坑?”
‘沈嫋嫋’在一旁修著指甲,扯著嗓子喊:“青衣皇後想讓你好好地走一走。”
皇上有些困惑,但是他卻發現這個洞口似乎連接著另一個地方。他一步一步地深入,卻觸發了機關,長箭劃破沉悶的空氣,都是殺機。
在千鈞一發之際,機關突然停下來了。
長箭就停在了他的眼前。皇上嚇得癱倒在地上。
機關似乎影響到了裏麵蟄伏著的人,他們步步靠近,皇上心中有些害怕,但是卻是不明白,這個地方不是青衣在守護嗎?青衣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的,如此想著,皇上有了勇氣。
那些人舉著油燈,眼神特別的亮,就像貓的眼睛一樣,那是長期在地下蟄伏的證明,那些人看著皇上,突然之間似乎領悟了什麼,跪拜在皇上麵前:“明主!是明主來救我們了。”
直到二王爺被貶去偏遠小地,做個艱苦王爺,他都不能懂,為什麼就失敗了呢?
直到春華貴妃在冷宮之中,被人故意為難而死,她也不能明白,為何那些隱秘的事情都暴露了出來,皇上震怒降責他們母子?
伴隨著二人悲劇命運一起出現的是,皇上不願意承認誤殺藥穀,反而將徐三年和蘇涼笙一起關押到天牢當中,終生不得出。
幸好,溫孤竹下令關照,穿衣用度都還好,醫用藥物也一應齊全,不知徐三年那毀掉的雙眼,還能不能愈合。
沈嫋嫋將信件交給溫孤酒,懶洋洋地曬著太陽,梳理著那日的劇情。
那一日,浮屠宮地道裏突然出現的那一群人,不是別人,正是二王爺旗下的盜墓團隊,但是已經被太子殿下收服了。
不服的,已經處理掉了。
他們告知皇上,二王爺捉拿了他們的家人,要挾他們利用盜墓的本事,挖了這條地道,用來幹涉浮屠宮的審判。浮屠宮中的神明入夢說,終有明主降世,救他們與火海!
皇上很震驚,一個人走完了那一條長長的地道,看到了出口連接著春華貴妃的房,而春華貴妃正與皇宮親軍總督苟合。
他當即震怒,下令將春華貴妃打入冷宮,並且暗中派遣了自己的人手,不動聲色地處理掉了這個賤女人!
他恍恍惚惚地順著地道走回來,也接受了這件事,這個地道一定是春華貴妃開鑿的,不然怎麼會連接到春華貴妃的房間呢?
回道浮屠宮,浮屠宮的藥香已經彌漫開來,空中飄散著童子稚嫩的聲音,誘人入夢!
夢中,有人幫他理順了思路。
二王爺想要奪嫡,為此,他讓生母春華貴妃勾引了宮中親軍總督,把守了宮中用兵。
然後,他又通過全滅藥穀,將自己的大夫心腹送入宮中,把守了宮中醫藥。
接著,他又送了無數的美女入宮,蘇涼笙便是其中之一,他準備扶持她打敗秋實貴妃,如此便把守了後宮。
除了這些算計,二王爺甚至將溫孤酒這個人都從你的身邊搶走,馴養成了自己的殺人利器!
如此一個蛇蠍心腸的兒子,要來作甚!
皇上當即下令,斬!
溫孤酒將那信件從頭看到尾,心中的情感有些複雜,他也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二哥被問斬,他斷然要救,即使以命相救。
溫孤酒直接入宮覲見,跪拜在宮門外,為二王爺求情。
溫孤竹從沈嫋嫋那裏聽到這消息,也來到宮門外陪同求情。
溫孤酒看了溫孤竹一眼:“你有一個好謀士。看來這天下事你的了。”
溫孤竹知道他說的是沈嫋嫋,忍不住點點頭,確實是一個上好的謀士啊。不過,這天下,當是能者居之:“若是有人能比我賢德,我可以退讓!”
溫孤酒微微地勾起唇角,這個世界,怕是找不出比溫孤竹更加適合的君王了,他換了一個姿勢繼續跪:“你為何要來求情呢?你不是恨不得二哥死嗎?”
溫孤竹也換了一個姿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無意誅殺一人,隻是二弟太過執著了。況且,既是你所求,我幫你求一求又如何?”
溫孤酒思索了一下,有些遲疑地問:“大哥想要拉攏我入你的陣營?”
溫孤竹哈哈一笑,拍了拍溫孤酒的頭:“我隻願你與二弟再不相欠,你的心,能夠自由如此,便是極好!我隻願,這皇土之下,你再無煩惱。”
溫孤酒微微地垂下頭,不再說話。
溫孤竹也不再言語,畢竟九弟都害羞了,若是再說下去,惱怒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