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眾人謝恩之後起身。
嚴長文冷笑的看了嚴長風一眼,上前一步,朗聲道:“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準。”
“不知道父皇還記不記得十幾年前秦天涯的案子?”嚴長文得意洋洋的說著。
皇上原本無精打采的神情立刻一變,變得無比肅殺,秦天涯是他心裏的一根刺,這麼多年過去了,即便他死了,這根刺還是穩穩地紮在他的心裏,誰提起來,都是拿著利刃在往他的心口上戳。
嚴長文完全沉浸在即將打敗嚴長風的驕傲裏,絲毫沒有注意到皇上的臉色已經變了。
他繼續道:“最近宣城來了一個女子,長相頗似秦天涯的夫人,兒臣覺得好奇,就去查探了一番,發現這個女子正是秦天涯的女兒,當年滿門抄斬的時候,秦天涯的女兒被人掉了包,兒臣還打聽出,這個女子跟獻王的關係很不一般,很多人都看見這個女子居住在獻王府中,獻王私藏朝廷罪犯,究竟有何居心?”
嚴長風朝前走了一步,對著皇上行了一禮:“父皇,太子這樣汙蔑我真是太讓人寒心了,汙蔑我跟秦家的後代有關係,好歹也有一些實質性的證據吧,太子這麼空口白牙的就說我私藏罪犯,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論口才,十個嚴長文加起來也比不上嚴長風,論潑皮耍賴,嚴長文就更不如嚴長風了,此刻聽著嚴長風的話,嚴長文冷哼一聲,“你想要證據,可以啊,在你的獻王府對過可就住著巡察使大人,你聽聽他怎麼說的。”說著朝巡察使使了一個眼色。
巡察使站了出來,恭聲道:“回稟皇上,微臣確實曾經不止一次的在獻王殿下門口看見一名女子進出,那個女子跟秦天涯的夫人長相相似,微臣還懷疑過,但是微臣以前跟秦天涯並無關係,對他的女兒也沒有什麼印象,因此一直不敢確認。”
“獻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皇上看向嚴長風,眼神淩厲。
嚴長風道:“父皇,隻是他們的一麵之詞,根本就不足以說明什麼,如果兒臣說太子殿下預謀造反,隨便找幾個官員來證實一下,難道父皇也相信太子想要造反嗎?兒臣還是那句話,如果真的有證據,就請太子拿出證據來,不要隻是讓什麼人隨便說說,說話誰都會。”
嚴長風的話正中嚴長文下懷,他冷笑:“好啊,你要證據是吧,我給你證據,那女子名叫秦飛雪,據說你可是很喜歡她,還有很多寫給她的書信,有你為她作畫,畫上全是秦飛雪的樣子,這些我可是都有證據的。”說著從懷裏掏出來一疊東西。
皇上示意了太監一眼,太監點點頭,走下去從嚴長文的手中將那一疊紙拿過來,恭敬的遞給他,皇上先是看了看畫像,畫像上的女子栩栩如生,巧目盼兮,和他記憶裏的那個女人幾乎一樣,然後又看了看書信,越看臉色越陰沉。
“你來解釋解釋!”皇上怒吼一聲,隨手將書信全部砸在嚴長風的臉上。
嚴長風將書信撿起來,看著上麵寫著的東西,還讚賞的點點頭,做的倒是挺逼真的啊,這字跡跟自己的簡直一模一樣,為了做這些書信,嚴長文倒是費了不少心思。
嚴長文看著嚴長風鎮定自若的樣子冷笑,你就裝吧,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馬上你就裝不出來了,哼!
“父皇,這些書信跟兒臣可沒有關係。”嚴長風說了一句蒼白的辯解,聽的投靠在嚴長風陣營裏的人都覺得沒有說服力,還有的官員想替嚴長風說好話,被嚴長風一個冷冷的目光掃過去,就站在原地不敢動,冷汗從腦門一直流到脊背。
皇上挑眉,看著嚴長風的目光帶著殺氣:“你說跟你沒關係,你也說出個理由來,不然,光是這些書信,就夠你死一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