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滌川見墨無聲將一物打入元寶山的護罩內,臉色不由的陰沉了幾分,他又一跺腳下的怪獸,那怪獸眼中的紅色更炙。下一刻,怪獸張口又是一片九寒玄冰錐,隻是冰錐之間隱隱的閃爍著藍色的電弧。
冰錐與昊陽正氣所化透明的盾牌,方一接觸,真陽之火便迅速將之融化,隻是那些藍色的電弧卻穿盾而過,墨無聲一時不查,電弧就直接擊在了他身上。墨無聲隻覺的全身百脈一陣尖痛,一口鮮血噗的湧上喉頭。
烏滌川見一擊得手,便再次運足法力一跺腳下的怪獸,接著一片更密實的冰錐激射而來。
墨無聲見充斥著藍色閃電的冰錐再次而下,眼神變得冷厲而明亮。他噗的一口將鮮血噴於空中,緊接著玉筆一揮盡數將鮮血沾滿,然後在金冊上一揮而就並大喝道:“以血為引,血鳳出!”話音一落,一隻淒豔的血鳳,身上翻滾著腥紅的血霧從金冊上電射而出。血鳳一聲淒厲的長鳴,所過之處玄冰與電弧紛紛化為虛無,甚至連四周的空間都為之扭曲,竟真的猶如九天之鳳從天而降一般,就連那形如玄武的怪獸屍體似是感受到了神獸的天威般,也微微一顫。
血鳳破空而來,烏滌川身影一模糊便消失了蹤影,緊接著怪獸身體一橫,竟以身體來抵攻擊。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天地為之一暗,接著河神玉觴灑下的雨水,瞬間被染成血色,而元寶山的護罩也被累及,在巨響過後也啪的一聲碎裂消失。
天空中怪獸掉神轉過來,看不出有什麼傷損。而那狡猾的墨蛟身為異獸,在他感受到血鳳天威的刹那,早轉身逃出了千丈遠,所以血鳳的一記怒功並未波及他。而沾了血的雨水落在金冊幻化出的青蓮和金燕子上後,青蓮原本枯敗凋殘的花葉重又變得風姿綽約生機盎然;原本暗淡頹靡的金燕子也重新變得金光熠熠起來。隻是墨無聲臉色煞白的嚇人。
玄武型的怪獸轉身正對著墨無聲開口道:“本尊還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那玉筆金冊竟有如此威能!你還是我自被封禪為河神後第一個叫我動用法體全力抵抗的人。”墨無聲一聽竟是烏滌川的口音。
墨蛟此時又飛回跟前,並重又化形為青衣少年。他也不上前,而是衝怪獸道:“這小子的玉筆金冊能調動天地法則為人所用,真也是了不得的法寶!河神若是的了此寶,還何愁隻做這小小的神郊河的河神?”
烏滌川冷笑一聲道:“虧你每次都見機的如此快!”墨蛟見河神譏諷隻是暗自冷笑並不作聲。那進入怪獸體內的烏滌川不在理會墨蛟,而是一個鯨吸,便把四周的天地靈氣驟然吸到口中。
隨後怪獸一聲咆哮,一道肉眼可見的夾雜了無數電弧的圓柱形聲波,轟然向墨無聲衝來。頃刻間一股令萬物寂滅的恐怖氣息迎麵而來,那狡猾的墨蛟再一次轉身便逃。
墨無聲見況便要咬破舌尖再行秘術,忽然一麵巨大的古鏡豎立在他麵前,那夾雜了閃電的音波被古鏡一阻,調頭轉換方向朝墨蛟逃跑的方向追去。墨蛟見景不由尖叫一聲遁速更快,所幸墨蛟逃得早,那音波轟然擊毀一個山頭才兀自消散。
音波消散的同時,古鏡啪的一聲裂開了無數的碎紋,並迅速變成巴掌大小墜下雲端。此時便見從元寶山方向,一隻白色獸類馱了一個童子踏空而來。
看似還有一段距離,那白獸幾個縱越便來到近前,那童子伸手接住墜下的古鏡,拿到手裏看了看歎息了聲便把古鏡放到挎包裏。
烏滌川看見童子後輕歎一聲便脫離怪獸之體,重又站在怪獸的頭上。
墨無聲擦擦頭上的汗和嘴角的殘血,定睛觀看那童子的形貌。隻見這童子約麼五六歲,頭梳雙髻麵白如玉,穿了件粉紅的蓮花衫,胸前金燦燦一個長命鎖,下麵是一條翠綠的短褲,腳上一雙蒲鞋,並背了一個似皮非皮的荷包。齒白唇紅,眉清目秀,渾身上下好似粉裝玉琢一般。再看他身下的坐騎,竟是個似虎非虎的白色大貓,此獸一身雪白的皮毛上似有非有的繚繞著些許暗金色的雲紋,而此獸腳下雲霧吞吐繚繞甚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