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問我,做了個深呼吸,才緩緩的說:“我姓鍾,單名一個真字。真假的真。”
黃藥師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我的視線是不是太露骨,但是我真的沒法控製自己。
一個男人怎麼能長得這麼好看?真的……我肚裏看了那麼多年小說積攢下來的形容詞好象全漏掉了,腦子裏光光,除了好看兩個字……就隻能想起一個成語。
驚才絕豔。
他的肌膚有著仿佛寶石玉器一樣的細膩光澤,修長的手指在石桌上輕輕的叩動,那手指也仿佛是羊脂玉雕出來的工藝品,指甲帶著瑩潤的緋粉色,晶瑩猶如水晶寶石。
“鍾姑娘可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正是,我也猜疑這個呢。
“黃島主知道嗎?”
什麼黃帥哥黃藥師東邪的稱呼那些都不能叫出口,當然還是沿用官稱。外人一般和他攀不上交情,都會尊稱一聲黃島主。我也就很自然的叫出這個稱呼來了。
“你中了毒。”
啊?
我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我當然相信他是不會騙人的,他這個人驕傲的連為自己分辯一句都不肯,他說是,那肯定實打實的就是,絕不會有一點不確定的地方。
“是,歐陽克給我下的毒嗎?”
隻有他,也肯定是他。
“奇怪的是,我問他的時候,他卻也不承認。”
嗯?我也想不明白啊,我對歐陽克也沒什麼得罪的地方,還替他倒過水端過飯,難道西毒一家子真是不分青紅皂白出手就是毒藥嗎?
“這件事說起來也的確蹊蹺,從中毒後的脈相看,的確不是白駝山的路數。”
我好奇的問:“黃島主對白駝山的毒藥很清楚嗎?”
他的手指仍舊在石桌麵上輕輕的叩動,一點一點的吸引著人的目光:“打了數十年的交道,又怎麼會不清楚。”
那我是在哪裏中的毒?我和傻姑一直在一起,而且吃的東西也差不多,沒道理我要是中毒而傻姑沒事啊?
“這種毒性烈而鷙猛,你中毒昏迷之後,我放了一點兒你的血,下在畜生身上,立時斃命。而你卻隻是昏迷不醒,性命卻沒危險。”
這件事顯然讓黃島主很困擾,但是我卻沒法兒和他解釋。別說這什麼毒了,就算是穿到金老爺子另一本書《雪山飛狐》裏,程靈素的毒王七星海棠都毒不死我的。頂多就是睡時間長一點兒就是了。
可現在的問題是我是怎麼中的毒?
除了歐陽克別人似乎都沒有可能了,可是……
我忽然想起件事來:“黃島主,那天我昏過去之後都出了些什麼事……那個歐陽克,”我本來想問他死了沒有,想了想還是換了一句:“他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