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夫夫……君?
夫君!
我的?
柳湘蓮瞬間變身化石……
我則好象被雷狠狠劈中……
兩個人同樣僵硬的看著黃GG……
而說這話的人好象渾然不覺自己丟下了重磅炸彈。他說是我的哥哥,師傅,師兄,朋友,同鄉……哪怕說是我老爸我都不會象現在這樣……
夫……夫君?
我這次可以確定自己沒幻聽,而這個詞古意義相同,黃GG又說的這麼清楚,也不存在什麼理解上的誤會偏差。
黃GG站起來,手上沒用什麼力氣,把我拂到一邊,微微一笑:“這位公子深夜來訪,是有什麼要事麼?”
柳湘蓮搖頭的動作好象木頭人,脖子機械扭過來看我一眼,那眼神非常茫然,空洞的什麼內容也沒有,又看看黃GG,忽然轉身就走,一個字也沒有說。他步子邁的很急,簡直象是有老虎在後麵追趕一樣。
這……
黃GG微笑著說:“慢走,天黑可要當心腳下。”從容的把門合上。
“呃,那個……”我困難的發出聲音:“你和他說……”
黃GG很自然的說:“你再不拘小節,讓青年男子這麼登堂入室總不好。況且,這樣說最為省事方便。你沒見他什麼廢話也沒有說,自己就知趣的走了麼?”
呃?還可以這麼解釋?
好象,也說得通……就是對柳湘蓮來說,不管他以前認定我是什麼身份,心裏又存著什麼想法,被黃GG這麼一句話輕飄飄扔過去,也都給碾成灰了。
隻是,隻是我……
我被雷劈過的心,又要怎麼收拾啊?
夫君……他說的多輕鬆隨意,隻是拿來打發柳湘蓮的……理由。
可是,對我來說的意義卻完全不一樣。
我沒法讓自己不去想這個詞。他是我的夫君?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沒有變成現實的一天。但是,如果是現實……
如果我和他真的有那樣的可能的話……
“你在這裏的生意做的好麼?”
我有點膽戰心驚,不知道他還會有什麼驚人的言語和舉動,他坐下來,我也跟著坐下,甚至都沒太敢坐實在椅子上——拉著架勢好象一有不對就要望風而逃一樣。其實……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沒處可逃。
在麵對他的時候……
“很好啊。”我小心的應付。
“那怎麼就住這樣的屋子?”他露出不讚同的表情:“好象苦行僧一樣,哪怕是鄉下的財主,多收了點租子,還要買幾張字畫來掛一掛。你的錢都用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摸摸鼻子,起身到床頭那裏的暗格去掏了幾下,掏出幾張文契來:“存……存錢莊裏了。”
他看著我,沒接那幾張紙:“原來倒沒有看出來,你是這麼一副守財奴的脾氣。怎麼,利錢給的很多麼?”
我小聲說:“每月一分利……也不算少。”
他哧的笑了一聲:“你攢了錢,又要做什麼用處?在這世界裏你還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嗎?”
黃GG的觀念進步的好快吖,連世界這種詞兒都朗朗上口了。
“我就是……沒處花,反正,就白放著唄。那個,你要用,就給你。”
那幾張紙他接過去翻了看看:“明天去取出來。”
“哦。”我老實的點頭答應。
“你不問我取出來做什麼?”
“那個,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唄……我的和你的還不都是一樣。”
他點頭一笑:“是麼?原來我們的交情還有這麼好麼?”
呃,聽著這話意有點來路不善,我急忙點頭:“當然,當然是好。”
“交情好,還就一個人不吭聲的跑了。”他說:“那會兒我推開浴室的門看不到人,還以為哪裏來了鬼怪把你拖了去呢!”
撲!
一箭又正戳中的我的短處,隻好乖乖低頭做懺悔醒悟悔不當初狀。
“我要這些身外之物,有什麼用處?”他攤開手:“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