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覺得他象個老師——而且還是教導處老師。當然不是他象我從小到大最討厭的蛤蟆臉四眼厚嘴唇僵屍臉……那些完全和他不搭邊。
是說那種心態,看到他就想先肅然起敬。
這樣不行,我們現在是……馬馬虎虎也算是對戀人,我非得扭轉自己的心態不可。
我的習慣對我說,最好老老實實坐著。
然而色女的本能在探頭探腦的說,啥也不要想,聽從本能,撲——
這是習慣和本能的大戰,雙方都有強大實力,不知道最後誰能勝出。
窗外的雪片越來越大了,沾到窗紙上的時候可以看清楚,象一片片鵝毛一樣。
我的手伸過去,先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指柔軟而且溫暖的的回握著我。
好吧,一二三,開步走。
然後我整個人也慢慢靠了過去,頭枕在他肩膀上。
他的身體也很放鬆,就任我這麼枕著。
這種時候聲音是多餘的。
但是我也就到此為止了……再進一步,別說做什麼了,就是想想臉上也燒的難受。
我的頭發和黃GG的鬢邊挨在一起,會輕輕的互相蹭到。也許這就是“耳鬢廝磨”那四個字的形容。
然後額上被什麼溫潤柔軟的東西觸了一下。
我蹭蹭他,沒有表示驚訝。
咱不能太大驚小怪是不是?就算心裏掀起大海嘯,臉上還是要處之泰然……
風花雪月,大概就是指眼前這樣的情形。
然後他的唇慢慢移到我的眼睛上,隔著薄薄的眼皮,眼珠似乎可以感覺到他嘴唇的柔軟和溫度。
我腦子裏暈暈乎乎的,後來不知道怎麼著,那唇就移到了我的嘴唇上麵。
我隻知道我的手臂先抱著他的腰,後來改成勾著他的脖頸,氣喘的厲害。
這還沒有真刀實槍哪……真到了要短兵相接的時候,我怕我氣不夠,體力不夠,腦子不夠外加……什麼都不夠……
當年很應該多找些火辣辣的豔情小說看……或者幹脆弄些兼具學習性與觀賞性的那種片片看,不然現在,我不會這麼茫然啊。
我的頭靠在他肩膀上直喘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變成了他靠在椅上,我坐在他腿上又靠在他身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軟弱樣子,象隻被過度操勞的老沙皮狗。
這個形容很沒有美感,不過非常貼切形象。
我們依然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我找回聲音:“怎麼是這樣的?”
“什麼樣?”
“好象喝了好多酒……烈酒。”
黃GG很逗趣的說:“如果是很多烈酒,你這時候已經醉死了。頂多是香檳。”
我不知道我和他也能這麼輕鬆的互相打趣:“是黃家釀的獨家香檳吧。”
他居然很認真的想了一下才說:“我正在琢磨,做胰皂這麼香膩膩的東西也沒有什麼太大意思,不如改行。釀釀酒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