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裏麵沒什麼可研究的,我把自己脖子上那塊奇怪金屬反複的看,可是什麼線索也看不出來。隻能說這東西應該很重要,普通的東西就犯不著拿這麼結實的繩子係在脖子上了。不過看樣子好象是被砸過燒過似的,變形變的這麼厲害,原來是個什麼樣完全看不出來。可是,如果是真被燒過,那繩子怎麼又沒燒斷?
真奇怪,可我實在想不出來。
啊啊啊啊!我恨這恐怖片的世界!什麼事情都沒辦法用道理兩個字來解釋。
好吧,也不能總困在井底下,我發現我頭上都快捂的發黴長出蘑菇來了。怎麼著也得出去曬曬去去潮氣,哪怕就曬一個小時吧,也比不曬的強。
這次還好,爬出來的時候外麵挺安靜的,不是上次那樣破酒吧一個,他們被我嚇一跳,我還被他們嚇了一跳呢。
結果等我爬出來之後,理理披在臉上的亂發,咦了一聲。
這屋裏有個人哪。
是個男的,就這麼貼牆坐著,一臉驚惶,僵硬的看著我。
估計人家剛才可能在看電視,然後我就出來了,嚇著難免。
我坐著一動不動,恐怕動了就把他嚇趴下,有點尷尬的點點頭:“那個,我雖然是鬼可是不殺人,你不用怕。”
那人僵硬依舊。
“唉,真是……希望你沒有心髒病腦血栓高血壓啥啥的,反正我沒殺你,你自己也別嚇死了再來怨我。”
我很自覺的去衛生間找了條毛巾,擦擦頭發擦擦身上的水,出來一看,那人居然還沒動,仍舊靠牆靠著,要不是還喘氣兒,我還以為他已經被我嚇死嚇僵了呢。
“你要害怕,不妨出去躲會兒,我就借你這裏坐一會兒歇歇腳,過一個鍾頭你再回來好了。”我好言安慰:“你放心,我站這兒不動,你隻管走你的。”
那人嘴巴動了兩下,聲音幹巴巴的說:“你是鬼?”
我想了想,點頭說:“應該是吧。”
默……
又冷場了。
得,我也不指望能和人正常交流。走到能曬到太陽的窗口坐下來,繼續擦頭發。
暖暖的太陽光照在身上,和井底的感覺截然兩樣。
過了一小會兒,那人又說了句:“你……你就是來曬太陽的?”
我點點頭:“是啊,總泡在水裏太難受了,而且那裏又很黑。”
這人居然接了一句:“水井裏?”
我一下子抬起頭來:“你怎麼知道?”
他苦笑,總算表情不是一副要嚇死的樣子了:“剛才你出來之前,電視自動開啟,畫麵就是一個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