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幫忙,總比她拉高山龍司幫忙好吧?電影裏可憐的高山講師就因為幫這個忙小命都幫掉了。唉,淺川大姐,你不這麼好奇不就天下太平了麼?知道看錄像帶會死人你還要看……
那個錄像帶,唔,好象要解除詛咒也容易,她再複製一盤給別人看,那詛咒就變成那個人的了——我臉上掛下三條黑線,所以在午夜凶鈴的劇情裏麵,淺川大姐就複製了一盤給高山龍司看,把他給害的翹掉了……
好吧,如果真和午夜凶鈴一樣,就讓淺川大姐複製一盤給我看吧,反正我本來也不是活人,詛咒+詛咒,也就是多一點詛咒,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這麼一來她的詛咒也解了也不會再害死別人。於是我讓她到高山龍司這裏來接我。
啊——掛上電話我都有點要被自己感動了,原來我是這個這麼善良熱心的人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啊?不管做人還是做鬼,助人為樂總不是件壞事。退一步說,呃,那位高山先生也幫了我的大忙,我總不能看著他被他老……呃,前老婆害的掛掉也不幫個忙吧?
我自動自發的在高山的衣櫃裏找出一件襯衫一條褲子,襯衫長的蓋住了屁股,褲子卷了三道兒還是長長垮垮的。沒辦法,我實在不想再套上那條快被井水泡爛的裙子。再說,我要救這位高山先生的命哪,借他兩件衣服穿應該沒關係。
他的鞋子我就實在沒法兒穿了,跟小船似的。在櫃子裏翻出一雙木屐板兒,雖然還是不怎麼樣,總比光腳好點。我一切收拾停當,敲門聲也響了起來。
“那個,你好……”
她衝我點頭,我也衝她點頭。她的神情顯得有些疲倦,雖然她在極力顯得鎮定。相對的,我這身奇怪的打扮她也就沒有再多過問什麼了。
她開車來的,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我這樣子怎麼看怎麼古怪,不過憑她怎麼猜也猜不到姑娘我也是女鬼一隻吧?
不過這氣氛也太沉窒了,讓人渾身不自在。
“那個,我們現在是去?”
“去我家。”
“哦。”
完了,又找不到話說了。不過好在這會兒車子也拐了個彎,到地方了。
她住的地方也不是太寬敞,不過家具比較多,而且收拾的很幹淨大方,和高山的那種單身漢的屋子一看就看出不同來了。
“那,你兒子呢?”
“他還沒有放學。”她把包放下:“進來吧。要喝什麼嗎?”
“不用。”幹嘛都問人要不要喝東西?我討厭喝東西!
她看看我,我看看她。
好吧,不用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遊戲了,趕緊進入正題吧。
“錄像帶在你這裏吧?”
“啊,是的。”
“那,你複製一盤,給我看看。”
她明顯很不解:“那樣在家裏沒設備翻錄,得到公司去弄。”
“那現在就去吧,方便嗎?”
“還可以……”她還是忍不住:“請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我不是不想解釋給她聽,但是這件事實在是三言兩語解釋不了。
“那個,淺川小姐——”
“叫我淺川好了。”
“好吧,淺川。你覺得你現在遇到的事情可以用道理來解釋清楚嗎?”
她搖搖頭。
“所以,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實在是我的來曆也太複雜,一言兩語說不清楚。這盤錄像帶上麵帶著詛咒……你也覺得詭異了吧?所以要趁這個詛咒沒擴大之前,趕快采取有效措施才可以。”
不管她明白不明白,相信不相信,反正我是隻能解釋到這裏了。
淺川點點頭,居然來了一句:“我給你找件衣服換吧……”
咦?我眨巴眼,淺川小姐你還是滿貼心的嘛!老實說,高山龍司這身兒衣服我的確覺得穿著太別扭了。
換了套女裝再梳順頭發,雖然鏡子裏的人看起來還是麵白如紙,不過好歹總不是一副女鬼狀了。淺川在電視台工作,她和人打過招呼,拿了一把鑰匙上樓。我跟在她後麵,進了一個小房間。裏麵有編輯台,錄放機還有電視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