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龍司把我送到樓下,他還是回學校去住。
“明天是周末,我開車送你去那裏。”他想了一下,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隻說:“你上去吧,早點休息。”
我看著他倒過車開出巷子,晃晃手裏的鑰匙。
這人是挺不錯的,在電影裏就覺得他死的有點可惜。現在還好,他沒看過那錄像帶,貞子小姐是無論如何也找不上他了。這麼一想就覺得心情不錯。
轉過身……有點風吹過去。
背上感覺怪怪的,好象就覺得有什麼人的目光在注視著我一樣。
我回過頭來。風吹著一片碎紙從腳上刮過去,巷子裏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靈異片兒裏就是古怪多,我雖然不覺得害怕,還是覺得背上有點寒寒的感覺,趕緊三步兩步跑上樓。
我在屋裏找本書看打發時間,雖然不悃還是眯了一會兒眼,天亮的很快,我刷牙洗臉梳好頭,鏡子裏的人雖然也挺瘦,不過總比那位貞子小姐象人樣兒一點兒。
高山龍司開車來的,但是讓我意外的是淺川大姐也在車上。
看到我意外,她隻笑了一下,說:“我也跟去,興許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我哦了一聲,大概是高山龍司和她商量這件事情,而且她又去過那個地方,所以來幫忙吧?
車程大概有三個多小時,這一帶靠山有許多別墅民居,我看著那邊山川的輪廊線紋,又轉頭看看另一邊。
“怎麼了?”
我轉頭看看淺川:“就是這附近嗎?”
她點頭。
這裏……我好象有印象。那會兒我一身泥濘的沒顧著多看,但是,大體上好象附近就是有這麼一做山,不過印象有點模糊。就是這裏吧?我有點恍惚……
一會兒會找到什麼呢?難道象在電影裏一樣,從井裏撈上……呃,那個啥啥來?
我打個哆嗦,車子在一間別墅前停下,淺川說:“就是這裏了。”
這裏也租給遊客住宿的,我們卻是來找這別墅的地下室。
敲開木柵欄進去,裏麵黑黢黢的,很蔭涼。更準確的說,很陰森。
一回頭看到淺川也跟進來了,我低聲說:“淺川小姐,這裏這麼黑,又很髒,你在車上等我們吧。”
她搖搖頭。
我也沒辦法,這女人脾氣真倔啊,純屬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那種人,做記者這性格是挺好,可是鬼片兒裏這種人往往就是惹禍精。不過高山龍司也沒說啥,我這個外人就更不好開口了。
這別墅底下當然是有井的,井口還蓋著塊巨石。我看著那口井,忽然覺得腳就不會走路了似的。抬起腳來落下去隻覺得踩不著實地。
淺川伸手扶了我一把:“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想說沒事,可是覺得嘴也張不開。
“不舒服的話,你先回車上休息一下。”
我不知道……好象力氣都被什麼東西抽走了似的。淺川也不再跟我商量,把我半扶半抱著拉出去,讓我坐回車子後座上休息。我抬起手,摸了一下額頭,覺得有點暈。
眼前忽然就是一黑。
我以為天黑了,又或是什麼東西擋住光亮。
可是伸手去摸,卻摸著了冰涼的井壁。
井壁!可不就是井壁!
真他××的,怎麼又是水井!而且我身上的感覺……不用低頭看也知道衣服又變成了那條快泡爛掉的裙子!真是……真是,詛咒的力量沒法兒講道理講邏輯!
可是這會兒不同於往日,我以往坐在井底,都隻能聽見窒悶的水聲,可是現在卻聽到頭頂上有咯咯的響聲,黑暗正在一線一線退去。有人說話的聲音,男的,還有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