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點點頭:“我姓鍾。”
他的目光更奇異了,但是……唔,也沒有看得人渾身不舒服。
“姑娘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相貌很象,不過,年紀不大對。”他一笑,露出有些悵然的表情:“而且姓氏也相同。”
啊,這位小兄弟你沒認錯人啦,我估摸著你說的那人就是我。不過,就跟剛才去紅樓裏一樣,我的相貌,在他們的眼中看來,都不老。
我笑笑,也不想解釋我就是他認識的那個人,以前的事我又一件都不記得,就算告訴了他又怎麼樣?我隻說:“長的很象嗎?”
他的神態也自然了一些:“很相象,不過……她比我年長,可是姑娘你看起來比我還小著好幾歲呢。”
他這人說話倒也挺和氣,我眨眨眼:“噯,說不定我就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呢。你要知道,這個人的武功學到很高的境界,這個相貌也就比一般人顯得年輕呢。”
他愣了一下,又笑了:“姑娘說笑了。”不過雖然這樣說,看他的樣子卻又舍不得就這麼走開。我倒是趁機會跟他打聽路:“我在這裏迷了路,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他說:“這是峨嵋山哪,姑娘來這裏是做什麼?”
我搔搔頭:“來找人吧?我朋友去問路了,也就馬上回來。耽誤你一會兒功夫,你盡請自便。”
他揖了一禮,說:“那就後會有期了。”
這人輕功一定學的不錯,一轉眼就跑的沒了影兒。不知道和黃帥哥相比誰更厲害一點。
我繼續編狗尾巴草,又編了一條小魚兒,一隻小貓。貓尾巴還沒接上,黃帥哥回來了。
他是踏鬆而歸的,穿著青衫的身影立在枝頭,山風吹卷著鬆濤如浪,他的身形也跟著起伏不定,卻站的穩穩的。
“噫,輕功不錯哪。”我笑著把草魚對他晃晃:“我剛才遇到一個過路的人跟他打聽了一句,這裏是峨嵋山是不是?”
他點一下頭。
我舉著草魚站起來:“你把我也帶上去瞧瞧,站樹上肯定很有意思吧?對了,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他淡淡的說:“去峨嵋派看一看。”
我好奇的問:“那裏也有我認識的人?”
他想了想,居然搖了一下頭。
我竟然猜錯了。
“是我的故人舊事,去看看也算了卻一樁心願。”
哦……
故人舊事?
沒誰告訴我,不過我直覺就猜著峨嵋派裏好象都是女人。他的故人……是老情人?舊事……是情事?
哎哎,沒看出來他還是個,呃,咳,那啥的風流人物一個啊。
不過也是啊,長的這麼帥,就算他不想風流別人,別人說不定還想來風流他咧。誰沒一段兩段的過去式,不稀奇。
等到了地方,果然我的預感沒錯,上上下下全是女子,偶爾能見著穿著粗布衣裳的男子經過,不過也是寥寥無幾。
黃帥哥手中似乎有什麼信物,直接一亮出來就被迎到裏麵去了,我一個人坐在外麵百無聊賴。一壺茶反複衝水喝,都喝的沒了茶味兒。這地方悶的很,沒點兒有趣的東西。
我在屋裏坐不住,自己出來在院子裏轉悠,然後不知不覺就轉出了院子。
結果走了沒幾步,前麵一個人匆匆而來,碰個照麵。
他意外,我也滿意外的。
“咦?你也在這裏啊?”
這不就是路上遇到的那個姓張的人嘛!這人跑到一個女多男少枯燥的道姑聚集地來幹嘛?洽談商貿?販賣人口?
總不會是來求婚的吧。
不過看起來他表情有點晦氣,而我又很無聊,正好湊到一起,我邀他進剛才我坐的那間屋,倒沒有茶味兒茶水給他喝。
然後坐下來,開始套話。
“你來做什麼哪?找人還是找工作?”
他一臉茫然,我順道解釋:“是不是你來找個小工做做想賺點錢用?不過我看你武功很好,也許是你來尋仇的?”
他搖頭,有點啼笑皆非的說:“都不是。”
我開動腦筋發揮想象:“難道是來求婚的?你心上人在這裏?”
他居然想了一想之後,點頭承認:“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