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自己前世從一個普通大學生到搖滾明星,也是打拚了將近十年才實現。
剛剛出道那幾年,生活困頓,連飯都吃不飽,過的並沒有比現在當練習生愜意多少。
難道自己要重新走一遍前世走過的路?
想想就心累。
想要恢複“明星的生活水平”,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自己記憶有著三十多年的閱曆和前世數不盡的文藝作品。
汪雨一邊想著未來的規劃,一邊走回宿舍。
宿舍其實是租小區內的一個套房,有三個房間,每個房間裏有六張床位,全都住滿了人,客廳的沙發,加上一張地鋪,還住著兩個人。
一套房擠了二十個練習生。
男練習生住的宿舍有三間,不過不在同一棟樓。
女練習生的宿舍也在這個小區,但是具體在哪一棟樓哪一號房就不太清楚了。
離家遠和沒有錢的隻能選擇住宿舍,離家近的每天晚上都回家,有錢的就租單人套件一個人住。
住集體宿舍的汪雨自然是屬於離家遠又沒有錢的類型。
回到自己的房間,汪雨打開儲物箱,準備拿衣服去洗澡。
現世的汪雨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從記事以來就沒見過父親,是媽媽一手帶大的。
媽媽的工作是品牌服裝店的導購員,收入還可以但不太穩定,為了支持他當練習生,這三年多來基本上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
因此,汪雨手頭並不寬裕,買的那些衣服都是那種網上清倉打折的貨色,最貴的一件褲子才兩百塊。
前世自己當明星的時候,穿的最便宜的一條內褲都要五百塊,上衣從來沒有低過三千的,墨鏡都要五千,那些冬季外套更是隨隨便便過萬。
過慣了奢侈的生活,一下子打回原形,能馬上習慣才怪。
“雨哥,你怎麼全身都是水啊?掉河裏了?”
室友陳奕龍剛才一直對著窗戶,一邊聽耳機一邊練習rap,等到汪雨關上儲物箱的時候才察覺到汪雨回來了。
五個室友,隻有陳奕龍在寢室,另外四個家夥不用問都知道他們組團去網吧打遊戲去了。
練習生的生活枯燥無趣,晚上隻有三四個小時可以自由支配,所以去網吧打遊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剛剛出去練舞,這不是水,都是汗。”汪雨打趣道。
事實上,在夏天的時候,練舞練到衣服濕透,那也是常有的事。
“原來是這樣,從a班降到b班,雨哥你一定不甘心吧。”
陳奕龍還真相信了那個誇張的說法。
上周日a班試水表演,汪雨因為舞步出錯而被刷下來的事情,大家可都聽說了。
所以當汪雨說自己出去練舞練到渾身濕透,陳奕龍反而覺得可以理解,無非是汪雨想要通過努力,重新回到a班。
“是人都會不甘心的。”
說罷,汪雨淡淡一笑,不打算多說什麼,拿著衣服去浴室洗澡去了。
他跟室友們的交情隻是一般般。
鐵打的公司,流水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