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今天的這一切,好像有一種跟過去告別的儀式感。
汪雨一身輕鬆的回到小區。
差一點就走錯樓門了。
自己現在住的是16棟a班的宿舍,不再是以前那個擁擠不堪的宿舍。
一個房間裏有一張上下鋪的雙層床,兩個人住一間已經算是很舒服的。
汪雨背著吉他回來的時候,自己按電子門鎖的密碼把門給打開——之前已經從尤長宇嘴裏問出了密碼。
其他七名室友全部都在客廳裏,客廳裏空空如也,連一張椅子都沒有,所以他們都坐在地板上,圍成一圈,似乎在進行討論著什麼。
聽到開門聲,大家轉頭朝向門口,看見汪雨換拖鞋進來,大家的臉色各有不同。
有的人跟汪雨關係比較好自然有些高興,關係不好的表情就有些陰沉了,而有的滿臉麻木對新來的成員是誰並不感興趣。
既是共同奮鬥的戰友,又是競爭激烈的對手。
a班有八個人,但是最終可能隻有四五個人能夠出道,每一個人都想要得到出道的名額,所以大家心情都很複雜,不能一概而論。
“汪雨回來了。”尤長宇隨口說了一聲。
有一個身材一米八五,中分頭發有右半邊染成白色的男生起身迎上來。
“汪雨,聽長宇說你下午六點出去吃晚飯,結果你吃到快十點鍾才回來?”
陸仁傑近距離的逼視著汪雨,他是a班的隊長,今年十九歲,小學畢業就開始當練習生了,以前在別的公司,去年那家公司經營不善倒閉後,才轉來天下娛樂公司。
在公司六十多名年新生中,要說誰當練習生的資曆最長,非陸仁傑莫屬,前後至少有七年時間,能當上隊長不是沒有理由的。
汪雨知道陸仁傑要幹什麼,這種套路他不是第一次用了,每次有新人進來,他都要在大家展現一下自己的“官威”,盡管汪雨上一次進a班的時候已經體驗過一次了。
記得上次陸仁傑教訓剛剛進來的汪雨的理由,好像是因為他的褲子皺褶沒處理好,影響團隊整體形象雲雲。
那個時候,汪雨初來乍到,哪裏還敢還口,隻能低著頭乖乖挨批。
今時不同往日。
“誰說我是去吃飯的?”汪雨忽然質問道。
尤長宇臉色發白地嘀咕了一聲:“汪雨……你明明說……”
汪雨背著吉他包回來,確實不像專門出去吃飯的樣子。
“哦,我確實去吃飯了,然後吃完飯到外邊散步,不小心迷路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回來的路。”汪雨編出了一個蹩腳的借口。“我有辦法嘛?我也很絕望啊!”
“那大晚上你背著吉他出去幹什麼?”陸仁傑往前一步,伸手摸了摸汪雨的吉他包,確定裏邊放著的是吉他而不是其他東西。
“這隻是個裝飾品。”汪雨臉部紅心不跳地回答。
“裝飾品?什麼意思?”陸仁傑的臉色不太好看了。
“就是跟手表,手鏈一樣,字麵上的意思。”
“你就別跟我瞎扯淡了,你這家夥的身上有酒味,我聞得出來,你是不是去酒吧賣唱了?”陸仁傑可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人,當練習生七年,什麼樣的同學沒見過?
一眼就把汪雨給看穿了。
“陸隊長,今天我放假,我去哪裏幹什麼那是我的隻有吧,就算我回來的晚一點,但是你們又沒有休息,我沒有影響到大家,為什麼你還要追究下去?省點時間幹的別的有用的事情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