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厲見韓錚一臉戲謔的盯著自己,臉上又是掀起一陣紅波,納頭便拜,大聲說道:“外門弟子秦厲,見過少門主韓錚!”韓錚看著跪在地上的秦厲,臉色陰沉,目露凶光,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但心念一轉,霎時又變得和煦起來,一步上前將秦厲扶起,拍了拍秦厲說道:“誒,秦兄弟你毋須如此見外。”
秦厲見韓錚扶起自己,心中略喜,身子卻是急忙後退,不露痕跡的從韓錚手中脫出,抱拳說道:“寒門最重身份地位,我一外門弟子,萬不敢與少門主你稱兄道弟!”韓錚聞言輕輕一笑,擺擺手說道:“秦兄弟言重了,那日你縱身為小妹擋下驚驄而受傷,本應去看你,但寒門諸事繁忙,確是抽不出身來。”
秦厲急忙搖頭道:“熱血男兒,遇事本就應該挺身而出,受傷之事不足掛齒,更何況大小姐在我受傷之時已是多加照顧,不敢妄想少門主探往。”
韓錚點了點頭說道:“本想著有如此男兒若不能歸於麾下,豈不是寒門莫大的損失,還未等我稟告門主,卻是聽聞秦兄弟入了外門,心中自是欣喜,不料秦兄弟身無經脈,無法凝元,我亦日夜嗟歎老天無眼,秦兄弟你命途多舛。”
秦厲眼中一黯,回道:“能入外門已是我秦厲之幸,修行之事已是不敢想,現在秦厲隻有一個心願,便是能考取功名,讓我駝叔能夠安享晚年。”
韓錚拍了拍秦厲的肩膀說道:“秦兄弟你心性堅強,韓某佩服,也相信假以時日秦兄弟你定能在仕途上平步青雲,”韓錚頓了頓,眉頭一皺接續說道,“不過駝叔恐怕……
秦厲見韓錚表情凝重,欲言又止,近身問道:“還望少門主指點迷津,往日雖食大小姐給的草藥以致病情緩和,今日駝叔卻咳聲加重!難讓我心安!”韓錚似是下了決心,開口說道:“小妹頑劣,無心讀書,對草藥一知半解,給你的草藥雖能抑製病情,卻不能根治。但她不知駝叔本就年老體虛,病情一旦反複便會變本加厲,治標之藥每次必要加量,但草藥加到一定量的時候,效果便不會增加,駝叔的情況隻會每況愈下!”
秦厲聞言大驚失色,拜倒在地懇切說道:“還望少門主指點,秦厲感激不盡!”韓錚又是急忙將秦厲扶起,“秦兄弟一片孝心感天動地,不過此法雖然可能將駝叔疾病盡去,但我隻是有六七分把握而已。”
秦厲想到今日駝叔臉上出現的黑斑,表情篤定說道:“便是一分生機,秦厲也想要去一試!”韓錚點了點頭說道:“不愧是熱血男兒,但若要行此法,還需一物。”秦厲問道:“不知還需何物?”
韓錚低聲說道:“還需一顆龍涎草!”秦厲臉色一黯,開口說道:“龍涎草?此物不是東海之濱妖族特有之物嗎?妖族本就與我人族勢不兩立,想要取得龍涎草恐怕比登天還難!”
韓錚哈哈一笑,“此事秦兄弟你不必擔心,韓某打聽到離此地兩萬裏一處的千水潭,有一顆龍涎草將要誕生,秦兄弟可否去采來?”秦厲聽到不用去妖族地界,自是歡喜,點點頭道:“此物秦厲定會收入囊中,不過兩萬裏之遠,時日上是否會有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