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烏絲結發環(1 / 2)

千水潭位於中原青州地界偏北,其名字來自一段美麗的傳說,相傳上古之時,有一名大能,手持八寶琉璃玉淨瓶,內裝千江萬河之水,潤著七彩寶石菩提枝。這日來到青州,觀青州百姓生活疾苦,缺乏水源,心生慈念,倒出一滴玉淨瓶之水,化成一潭,無論如何使用,潭水不見幹涸。且是終年清澈見底,實謂奇觀。最近十年更是出現莫名通天霧柱,引得眾人前來觀看賞玩。

秦厲二人趕了一天的路,終是來到青州地界。秦厲見風雷獸鼻喘粗氣,大汗淋漓,又抬頭看了看已是西下的日頭,回頭說道:“趕了一天的路,不如找家客棧休息可好?”馮瑋聽言急忙點頭稱是,摸了摸肚皮說道:“嘿嘿,我早就想祭祭我的五髒廟了。”

二人馭下風雷獸,來到一處小鎮,小鎮雖小,不過幾條縱橫街道,路上行人也是寥寥無幾,但房屋錯落有致,街道幹幹淨淨,別有一番滋味。

二人牽著風雷獸來到客棧,門口的小二笑臉相迎,看到那不同於普通馬匹的風雷獸,卻是麵色如常,大抵因為此地路過修士甚多,已是習以為常。小二隨手牽了過來,還未等秦厲開口,小二笑聲說道:“兩位修士可是要住店?”馮瑋挺胸昂頭,朗聲說道:“找兩間上好幹淨的房間,銀子少不了你的!”隨手便扔給小二一塊碎銀。

小二見來人出手闊綽,笑眼更是眯得隻剩下一條縫,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輕聲問道:“不知晚飯何如準備?”秦厲有意向馮瑋討教修行界基本,便回答道:“備一桌上等的酒菜,我二人要把酒言歡!”

見小二隻是站在那裏點頭,沒有任何動作的看著自己,秦厲心生疑惑。馮瑋見狀隨手又是一塊碎銀,“還不快去!”見小二樂嗬嗬的牽著風雷獸去了後院,秦厲臉頰羞紅,對著馮瑋抱拳說道:“多謝馮公子解圍。”

馮瑋哈哈一笑,便走進了客棧之中,二人來到各自房間,還未等休息片刻,就聽到小二招呼自己用飯。來到二樓一處僻靜之處,二人見滿桌杯盤備全,欣然歸座。秦厲端起一杯酒,敬向馮瑋,“若不是馮公子以元力駕馭風雷獸,恐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內來到青州,這杯酒,我敬你!”說罷秦厲一個仰頭,便一飲而盡。

馮瑋端起酒杯搖了搖頭說道:“秦兄弟何出此言,若是沒有風雷獸,怕我已被那群粗匪圍攻,此杯當我敬你!”二人款斟慢飲,已是有了幾杯酒下肚。秦厲原想將馮瑋灌至微醺情深,好套些實在話來,但馮瑋卻是越喝越精神,一時間犯了難。忽聽到樓下鐵馬錚錚,探頭一看,一名身著烏衣,腰挎長刀,頭上戴著一頂高帽之人走進客棧,英氣逼人,厲聲問向掌櫃的:“此處離千水潭還有多遠?”掌櫃的戰戰兢兢,開口答道:“往北不出三百裏。”那人抱了抱拳,“多謝!”便離開了客棧。

馮瑋見狀皺了皺眉頭,起身想要回房,秦厲見狀急忙勸下,又是端起酒杯,敬向馮瑋。馮瑋本想離開,卻聽不得秦厲言語相激,二人你來我往,竟飛觥獻斝起來。幾壇烈酒下肚,秦厲趴在桌上已是不省人事,馮瑋元力一運,逼出酒氣,搖了搖頭,“竟敢和修行之人比酒,真是自討苦吃。”

招呼小二將秦厲抬回房中,馮瑋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悶頭沉思起來,剛才那名烏衣之人頭上帽子竟有一圈鐵環,定是那晉朝鐵衛,難道朝廷也看上了龍涎草不成。不,不可能,龍涎草雖然稀有,但對於占有中原十分之九土地的晉朝來說算不了什麼,能驚動鐵衛的,恐怕是有更大的事。

馮瑋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索性便不想了,從袖中將那根差點要了他性命的發絲拿出,端坐在床上,臉色一正,雙手撚發,露出腕上的烏絲發環,雙手元力注入發絲,發絲上竟閃出冷冷寒光,馮瑋口中念念有詞,左手二指持發,發絲如同鋼絲一樣直立起來。馮瑋見狀,雙眼怒睜,左手將發絲狠狠刺向右腕,那根發絲刺入皮膚,見血生根,其餘部分自動環繞,變成了發環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