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陽壽化血刀(1 / 2)

水伶花見不僮跑遠,想到剛才自己在他麵前強逞出頭,臉上又是一陣羞紅,扶起坐在地上的秦厲,對馮瑋說道:“馮公子,還是找個地方歇腳的要緊。”馮瑋哈哈一笑,“不急,我答應仙子的事情還沒有辦成,請仙子稍等片刻!”說罷縱身一躍,跳入潭中,不多時又躍出水麵,手上多了一道青色水流,扔給水伶花,水伶花急忙道謝,身後葫蘆自動打開,收了這道源水。隨後頭發無風而動,一根烏絲飛出,落在馮瑋手上,馮瑋滿麵堆笑,將烏絲收入袖中。

二人扶著秦厲,來到一處茶肆當中,要了一壺清茶,三人落座。秦厲見馮瑋、水伶花二人從剛才就一直盯著自己,開口問道:“兩位,剛才究竟發生何事?為何我衣物上皆是汙血痕跡?”

馮瑋聞言臉色微變,“莫不是剛才發生的事,你全忘了?”見秦厲點了點頭,水伶花和馮瑋卻是心中一驚,心中同時出現三字:器噬者!秦厲見自己回答之後,水伶花露出同情表情,而馮瑋卻是露出可惜表情,心中大為不解,又是問道:“兩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馮瑋暗忖:怪不得感受不到他的元力,原來是寄在寶器上了。聽到秦厲又問了一遍,馮瑋尷尬一笑,卻是反問道:“秦兄弟,不知你可有趁手的兵器?”秦厲聞言搖搖頭道:“馮公子說笑了,我不過是名手無縛雞之力的無用書生罷了,哪會用什麼兵器。”

馮瑋和水伶花見剛才和現在的秦厲簡直判如兩人,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想。水伶花開口勸道:“秦公子,切不可為了一時之快而誤入歧途啊。”見秦厲聽得一頭霧水,馮瑋緩緩開口說道:“秦兄弟,剛才你用了一把金色大刀,一招之下,砍死了八名銅衛,你真不記得了?”

秦厲聞言眼睛睜的滾圓,嘴巴張的能塞進兩個大饅頭,回過神來,滿臉不相信的說道:“你們騙我呢,我昨日才能凝元,怎麼可能一招之下,斬了八名人境四五重的銅衛,況且,我身上沒有刀啊。”

見秦厲不信,馮瑋也是沒有辦法,那把金刀早在不僮化血雲為彩雲時便消散在空中了。馮瑋眉頭一皺,輕咳一聲說道:“我二人皆是看到,還能騙你不成,不過你說你昨日才能凝元,今日怎會有如此殺招?秦兄弟,這器噬者千萬是做不得的。”

秦厲撓了撓頭,“馮兄此言究竟何意,這器噬者又是什麼?”水伶花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輕聲說道:“寶物內含靈氣,品相越高靈氣越盛,靈氣濃厚到了一定程度,便會生出器靈,而器靈大多隻是靈智初蒙,不過渾渾噩噩罷了,還是能任由主人控製,不過有一種器靈,非但不會被主人控製,反而會反噬主人心神,控製使用之人。這種寶物大多威力巨大,而吞噬了主人心神,威力更是世間無匹,有些人抵擋不住寶物誘惑而被吞了心神,而有些人自願被吞噬心神以得到寶物巨大的威力,這些人我們通稱為器噬者。”

秦厲聽完擺了擺手哈哈笑道:“我身上並無法寶,怎麼可能是那個勞什子的器噬者,仙子說笑了。”馮瑋見秦厲表情篤定,輕歎一聲說道:“不是最好,那些器噬者心智被器靈所噬,已是一攤行屍走肉,聽聞若是心智完全被器靈吞噬整個人便會化成一塊金石被寶物所納。”

秦厲聞言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懼怕無比,馮瑋二人對剛才之事言之鑿鑿,定不會故意欺瞞自己,但自己身上確是沒有任何寶物,怎麼會成了那可怕的器噬者呢?秦厲百思不得其解,卻聽到水伶花說道:“馮公子,你見多識廣,可知不僮自稱世身為何意?”

馮瑋咽下一口清茶,開口說道:“佛門中佛陀、菩薩和羅漢的三果位,各自對應著咱們天地人三境,就像咱們天境寥寥一樣,佛門中能成佛陀果位的亦是屈指可數,大多菩薩果位衝擊佛陀之時皆是以失敗告終,但佛門法門奧妙,一道輪回之法,讓這些菩薩果位重生再修,便稱為一世身,而佛門便會為這些世身賜下佛陀偽號,已示佛祖慈悲。”

秦厲咧嘴一笑:“這些百世身的和尚也太笨了,修了百世還不能修成佛,真是丟臉。”馮瑋搖搖頭道:“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原本那世身過了二世,成佛已是輕而易舉,不想有一人強行輪回了九世,再成佛時功力比那些一世成佛的強上百倍而不止,所以佛門便興起了世身輪回。”

秦厲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馮瑋見桌上清茶已盡,站起身來抱拳說道:“今日有幸見到水仙子真乃我之幸事,不過此處已是無趣可玩,在下便先告退了。”轉過頭看向秦厲,“秦兄弟,你可多加小心,切不可再被那器靈噬了心智,兩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緣再見,就此別過!”說罷馮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茶肆。

水伶花見馮瑋離開,亦是站起身來,對秦厲說道:“此間事畢,我也不再多待了,聽聞秦公子尋這龍涎草是為了救人,我善水樓雖然不是什麼名門大派,但對於治病救人還是有些心得,倘若那人藥石罔效,可來我善水樓一試。”水伶花說完道了個萬福,也走出了茶肆。

留下秦厲一人,原本肚餓想要在茶肆要兩個包子吃,卻被身上的血汙臭氣熏得忍受不住,便回到了寄存風雷獸的客棧。洗過澡,換了身幹淨衣物,秦厲叫了一桌飯菜,邊吃邊想:馮瑋和水伶花再三強調器噬者的危害,可見其百害而無一利,但我身上並無任何法寶,究竟他們所說的金刀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