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厲一時無言,韓錚卻一把握住秦厲雙手,“我這就向門主稟告,將你納入內門,你已凝元,若是得了內門相助,不出五十年頂上攀上地境,到時元力反哺,恢複青春不在話下!”
秦厲聽到凝元二字,臉上一僵,開口問道:“少門主,為何知道我已凝元?”韓錚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開口說道:“秦兄弟說笑了,若是沒有元力又怎能催動風雷獸兩日往返於青州和寒門之間呢?”
秦厲臉色略沉,“外門弟子若是未以寒門功法凝元,怕不是要被逐出寒門吧。”韓錚聞言又是笑道:“秦兄弟不用擔心,此間乃非常時期,何況秦兄弟於我寒門有恩,想必總門主會網開一麵的,入了內門便要以師兄弟相稱了,愚兄鬥膽叫上一聲,秦師弟!”
秦厲聞言心中忽然暢快了起來,佯作惶恐回道:“韓師兄,使不得啊。”二人四手相握,相視一笑。秦厲忽然想到此行目的,連忙從懷中將龍涎草拿出,雙手呈上,恭敬說道:“駝叔的性命,還望韓師兄你費心了!”韓錚亦是雙手接過,看到並蒂而生的龍仙草,眼中一絲獰色,口中卻是懇切答道:“秦師弟孝感動天,駝叔一定會康複痊愈的!對了,秦師弟還是盡快回去看看的好,駝叔沒了你的消息,如今連飯都吃不下了。”
秦厲聞言抱了抱拳,看了一眼風雷獸,便出了院子。還未走進草廬,已是聽到駝叔咳聲,秦厲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硬著頭皮推門而入。秦厲走進房間,卻是不敢抬頭,駝叔卻是先說了話,“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若不是剛才送飯的來告訴了我你出現在內門,我還以為你死了呢!說,為何前日不告而別,究竟去了哪裏?”
秦厲蹭到駝叔身旁,兩眼含淚,一把握住駝叔幹枯的手,哽咽說道:“駝叔,我能凝元了!”駝叔聞言亦是雙目垂淚,秦厲以為駝叔是高興的不能自已。駝叔卻看向秦厲的頭發,心中悔恨萬分,胸中怒氣翻滾,下定決心,今夜便要破了秦厲氣海,廢了那股元力。
秦厲還不知道駝叔想法,自顧自地說道:“駝叔,這兩天收到少門主告知,去了趟青州尋到了能治百病的龍涎草,又在途中凝了元,回到內門,少門主告知要將我納入內門接續修行,少門主對我真是大大的恩人啊。”
駝叔心中隻是想著如何拔除秦厲體內戾氣,無心回道:“要懂得知恩回報,努力修行,千萬不能辜負了少門主的栽培之心啊。”秦厲點了點頭,“勤能補拙,我這就修煉凝元。”說罷來到自己的木床上,盤腿坐好,屏氣凝神,運轉元力。
入了夜,駝叔口中忽然呼出一氣,秦厲頓時倒在床上昏迷不醒。駝叔站起身來,目光如炬,開口說道:“厲兒,不要怪駝叔,沒了元力總比那被戾氣折磨致死的強!今日我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把氣海破了!”說罷元力凝聚於手,抓向秦厲氣海。
秦厲體內戾氣似是感到危險,頓時化成一隻烏玉之手,二手相碰,屋中頓時生出一股勁風。駝叔解開壓製業鎖的元力,手上黛色光芒萬丈,是要將氣海抓破,那戾氣也不是等閑之輩,手上顯出瘋魔萬象,威力亦是陡然而生,正當二者你來我往不相上下之際,屋中地麵一個法陣忽現,一名全身裹衣之人從中冒出,手上龜甲生出耀眼綠光,對著駝叔一掌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