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個孽障的腦袋才是尿罐!”墨青夜敏銳的揭穿了小杜話中的隱藏含義,不過卻破天荒的一笑而過,纖長的指尖涼颼颼的在他的臉頰上滑動,“難道,你不覺得,這麼好的夜色不該浪費麼。”
“嗯!確實不該浪費,趕緊睡覺吧。”杜遠程說著就躺下了,貓進被窩,愜意的打了個哈氣“真舒服,覺覺。”
“誰讓你睡的!”墨青夜一把將窩在暖融融被子裏的小杜拎了起來,“你這等不解風月的粗俗之輩。”
“咱本來就是個俗人啊。”杜遠程鬆了鬆揪著衣領的小涼爪兒,語重心長的道“施主,請鬆開老衲。”
“噗……哼!”墨青夜被他弄得氣也不是笑也不是,“還貧道呢。”
“那,女施主就請放過貧道吧。”
“滾!”墨青夜說著將被子丟開一邊,直接就跨在了小杜的腿根上,滿目風流的一抬他的下巴,“這良辰美景豈能錯過。”
小杜就笑了,其實早就猜到他的小心思了,從他嘻嘻開始,“青夜兄所言極是,是不能錯過。”說罷,杜遠程一下將墨青夜推了下去,翻身壓了上去。
身處的境況與所受的遭遇,令小杜有種再不快活逍遙就沒機會了的錯覺。若是自己哪天不小心真的掛了,豈不遺憾,下到十八層地獄也得悔得腸子發青。反正現在小墨君手無縛雞之力,管他後果如何,先拿下再說,能不能看到將來的太陽還是未知數。在這種破釜沉舟的意念推動下,杜遠程毫不猶豫的吻上小墨君的唇側,兩手分別將他的手腕扣在了床榻上,使勁的按住。
此番杜遠程真是下了狠心,任憑墨青夜怎樣的憤怒抗爭,都熟視無睹,嘴唇被咬破,鮮血直流,他也毫不在乎。這哪裏還是什麼纏綿親熱,二人就如同敵人一般糾結一處,拚的你死我活。小墨君像一條魚一樣彈扭著身子,想要從杜遠程的魔爪下逃脫,小杜卻壓得死死的,將全身的重量都壓了上去。發絲繚亂,場麵無法控製。可小墨君越是抗拒,杜遠程就越覺得莫名的興奮。當一個人鐵下心要幹成某件事,其餘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他就認準了,就在今夜,拿下小墨君。倒不是什麼雪恥的心理,隻是不想此生留有遺憾。小杜的嘴唇被小墨咬破,小墨的也好不到哪去,撕扯之中,嘴角也破了,在杜遠程離開他的唇側喘氣的時候,一口血噴在了小杜的臉上,簡直恨恨到了極點,一時間都不知訓斥什麼才是,“大膽……大膽!你,你……”
杜遠程依舊用力的扣緊他的手腕,任由臉上沾著紅豔豔的血花,“青夜兄,不好意思,多有得罪,在下今晚就是要逆天了。”其實小杜如今的狀況也不是很樂觀,渾身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這還關鍵麼,顯然不關鍵了,現下他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什麼疼痛了,一麵牢牢的壓住小墨君,一麵將他的兩隻手腕都扣在了自己的一隻手中,空出另一隻手三五下就扯掉了小墨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