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墨青夜意味深長的一笑,帶著絲絲的冷,攏了攏衣襟道“這不,我就要隨他二人出去尋那鬼界才有的蟲兒。”
“什麼?”芙蓉君一下就蒙了,缺乏撒謊聊皮經驗的他怔怵在那,杜遠程接過他手中的衣裳,抖了抖,“青夜非得去。”
“哦。”芙蓉君嘴角僵硬的笑了笑。
“去就去吧。”杜遠程抓了抓頭發,“青夜,把這兩件都套上,身上的那件有點濕了吧,脫下來省得著涼。”
“你們這三雙眼睛盯著我,叫本君如何換得?”墨青夜幽幽然的掃視著他們。
當即,三人連同芙蓉君皆步履匆忙逃也似的出了房門,來到外麵幾人麵麵相覷,芙蓉君憂心忡忡的道“若是青夜知曉了咱們合起來騙他,定會不悅的。”
“那咋整,都怪你,白兄啊,我說你點啥好呢。”小杜直翻白眼。
“我就那麼一說。”白威作勢撓頭狀的趴在石奴高大的肩膀上,“千屠,如何是好,青夜又要收拾本座了。”
石奴麵無表情,任由白威伏在他肩頭捶胸頓足,當時是芙蓉君倏忽皺眉道“杜兄白兄,你們發沒發覺青夜有些古怪。”
“古怪?他不一直都很古怪麼。”杜遠程不以為然的道。
“不是。”芙蓉君壓低聲音“他的精力好像突然之間就恢複了,你們難道不覺得隱隱不妥麼。”
“這倒是,說好一下就好了。”杜遠程緩緩點頭,“按理說不應該啊,即使我用了激將法,他也不能好的這麼快,簡直跟坐了火箭一樣,嗖一家夥就複原了。對了,他的嘴裏都破了,起了好多血泡泡,這廝都沒跟我說,自己硬撐著。”
“這就是了。”芙蓉君低聲的道,“我擔心的正是這點,以青夜的性子就算受了再大的苦痛,也不會說出口,隻是一個人默默承受。”頓了下,“我就怕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隻是以一昧的硬撐來掩飾耳目,若是這樣的話,他很快就會垮下去的。”
“那咋整,他那脾氣,說一千道一萬都沒用。”杜遠程的話音方落,身後的門施然而開,墨青夜靜靜的立在門口,發絲輕拂,些微濕漉,“走。”
“啊。”杜遠程抿了下唇,小樣的果然不聽話啊,把剛才說的讓他多穿兩件的囑咐權當耳旁風了,死冷寒天的,小墨君隻風風雅雅的著了一件絲緞外裳,瀟灑倒是有了,可溫度呢。不過他也沒敢作聲,心裏琢磨著,該拿什麼遮過小墨君那雙慧眼,脆脆蟲……
白威默默的跟在一邊,盡量不去看青夜,一直盯著石奴那張死氣沉沉的臉,看的饒有興味。芙蓉君純屬是個墊背的,悲催的默然同行。就在將將要離開宅院時,無處不在的小蘑菇又冒了出來,小身影歡喜雀躍的竄到杜遠程跟前,眨著天真無辜的大眼睛道“爹爹,青夜叔,白威伯伯,芙蓉哥哥,你們要去哪?”
這都是什麼輩分呐,“一邊玩勺子把去,我跟你幾位叔叔有正事要辦。”
其間最悲痛的莫過於白威了,難道他與芙蓉君的差距就那麼大麼,差了兩輩人?青夜顯然對小蘑菇極為討厭,嘀咕了句“真是煩,哪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