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才發現正在看電視的姑媽正在注意著我,她問道:“誰的?什麼事?”

“孫科長的,我要回去了,她說一會兒派出所的人要找我做筆錄。”我回答。

“看來你們領導真是聯係公 安局了,居然能讓派 出所的人主動找你做筆錄。”姑媽說道。這年月,有些部門的人確實不太好請,更別說主動找當事人了。

“孫科長說了,局裏已經跟公安那邊協調了,那邊挺重視的。”我回答。

“那個孫科長挺年輕,也挺漂亮,結婚了嗎?”姑媽突然問了一句。

我這才意識到在姑媽麵前左口一個、右口一個“孫科長”稱呼著,似乎引起了姑媽對我與孫瑩關係的警覺。

“哦,沒有吧,聽說有男朋友了。”我一邊收拾著,一邊用無所謂的口氣掩飾著。

“你這就走?”姑媽問道。

“嗯。”

“小心點兒,有情況給我打電話。”這次是姑父叮囑。

……

匆匆回到家中,還沒坐定,就聽到門外有敲門的聲音。

打開門,果真看到孫瑩陪著兩位身著警服的人,由於派出所辦公地點距離街道辦事處不遠,而且業務上也經常聯係,這兩位警官我都認識,一位是派出所的臧副所長,一位年輕點兒的是孫警官。

臧所長四十開外的樣子,麵容較黑,而且眼睛很小,但挺有精神。

將他們迎進房間,雖然這兩位警 察都是平時見過,隻是第一次被他們正式來做筆錄,履行工作職責,我心裏還是有些發虛。雖然我是被害方,但還是不習慣被這樣詢問。

孫瑩給警官們倒上水,那位孫警官從包裏拿出記錄紙,像模像樣的準備記錄起來。

簡單的身份信息後,就是警官問詢事發的時間、地點、經過。

不願意回想已經發生的事情,但經過經過警官問詢,心裏告訴警官我和孫瑩赴基層視察起因,發現違規建築的經過,和我們被發現並被騷擾的過程,說話間卻聯想著孫瑩被侵犯的場景,那蹬踹的雙腿……

“你說那個帶金鏈子的人怎麼抓的孫科長手?”那位有些上年紀的臧所長問道,臧所麵容還算和藹,小眯縫眼,指頭一看就被煙熏的發黃。

“當時就是拉著孫科長的手,他想奪孫科長的手機,手機裏孫科長拍的他們違建的照片。”我如實回答。

“那他有沒有其他動作呢?我是說當時那幾個人對孫科長?”臧警官繼續問道,眼睛盯著我,似乎他對當時那幾個小混子如何侵犯的孫瑩更感興趣。

“就那個帶金鏈子的人抓住孫科長的手,我看著他抓孫科長的手,我就去抓他的手腕。但那家夥力氣很大,我沒掰開。”我回答。

“怎麼個抓法?抓孫科長手時,有沒有其他動作?”臧警官繼續追問。

我瞥了一眼旁邊的孫瑩,可能孫瑩也不願意回憶那緊張的一幕,臉色有些紅潤起來,手臂也下意識道抱在胸前,顯然孫瑩也意識到我所說的那些人的動作對她的侵犯。

“應該是這樣吧?”我左右手比量了一下抓住手腕的樣子。

“你說那個帶金鏈子的人就是這樣抓,他那隻手有沒有對孫科長有其他動作?比如碰沒碰過孫科長那地方?”臧警官繼續問,眼睛卻看了看孫瑩的前胸,也像我示意著。

注意到臧所看著自己的胸前,孫瑩臉色更加緋紅起來,畢竟別人在敘述她被人欺負的樣子。

隨著臧警官的提示,昨天的場景更清晰的出現在我腦海中,特別是我在與金鏈子搏鬥,孫瑩想跑卻沒有跑掉的樣子。

“這個?”我想起在衝突中,那幾個男人確實有些動作。

“我需要問的詳細點兒,因為我們要判斷這件事情的性質究竟是妨礙公務,還是猥褻婦女,或者是兩樣都有,這牽扯到案件定性問題,有些細節需要你將明白。”臧警官看了看孫瑩,解釋道,似乎是讓孫瑩放心,他隻不過是在走正規問詢程序。

聽著臧警官的解釋,雖然我心裏感到能夠理解,卻看著旁邊孫瑩臉色有些緋紅的樣子,我突然又感覺有點兒刺激,仿佛如同在用語言戲 弄她的感覺。

……

“你在對付那幾個人時,那孫科長怎麼樣呢?”臧所又問。

“有個紋身的人上前去抓她,好像孫科長滑倒了。”我回答,卻感到臉上有些火辣辣的,說話間不忘觀察孫瑩,她可能也有這種感覺,臉色更加紅潤起來,在屋子的燈光中,顯得更加嫵媚。

……

“我看到那個人抓起孫科長,把她夾在腋下。”我回答。

“怎麼夾的?”臧所繼續追問。

“就是這樣。”我想起那時孫瑩被那個男人夾住的樣子,孫瑩奮力掙紮,雙腿亂蹬,卻在男人強有力的胳膊中,掙紮卻又無力擺脫的樣子。

“你是說他們可能碰到孫科長的那個胸前了?”臧所問道。

“應該是吧,我當時隻顧對付幾個人去了,忘了還有什麼動作。”我回答。

“那人再沒做什麼嗎?”臧所問道。

“應該是沒有吧?我剛想上前,就被人一棍子打倒了。”我回答,刻意隱瞞了被人從身後踹的那腳。

“打倒後什麼情況,還記得嗎?”臧警官問道。

“不記得了,再醒來我就在醫院裏了。”我無奈的回答,我被打倒後發生的情況確實記不住了,孫瑩那時怎麼樣了?

臧所問這問那,讓我感覺他似乎不在於關心我如何與別人衝突?如何受傷?而是關心的孫瑩是否在這一過程中是否被幾個人侵犯?仿佛一定要問出孫瑩被人侵犯的細節,可是我確實回憶隻有這麼多。

有些抵觸臧所問的那些問題,可是心裏有感覺有點兒刺激,不時的觀察一下孫瑩,她臉色更加羞紅起來,想製止臧所的問題,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畢竟臧所也在履行公務。

孫瑩天生質麗,在基層管理處也是一朵耀眼的名花,單位裏大部分男士都喜歡湊近她,估計就連派出所的人也肯定對她關注有加。所以臧所他們表麵上是在給我做筆錄,其實更關心的是孫瑩,仿佛孫瑩被人欺負的經過,更能引起他們的興趣。

在這種曖昧又有些刺激的氣氛中,兩位警官公事公辦的做了筆錄,大致了解的當時事發的經過,並簡單查看了我的傷口,做完了筆錄,也就離開了。

房間了又隻剩下我和孫瑩了,剛剛在臧所詢問中,調動的那種若即若離的曖昧感覺,看著身著裙裝的孫瑩,不自覺的就想起她被人夾住那無助卻又充滿誘惑的樣子。

“怎麼樣了?”孫瑩一邊收拾著臧所等人所剩的殘茶,一邊關切的問我情況。

“下午換了藥,現在感覺好多了,沒那麼難受了。”我回答著,看著孫瑩那忙碌的身影,那婀娜的身姿,在自己曖昧的感覺中,也增添了一種親切感,心中既有對美女身體的那種渴望,也有對自己齷齪想法的鄙視,畢竟孫瑩對我真的像是一種親人的感覺。

“下午開會了,傳達了市委的文件,就是咱們局的改革方案已經通過了,馬上開始啟動階段,機構重組和幹部調整馬上開始了,最快下周就組織筆試和麵試,你要早點兒準備哦。”孫瑩說道。

“哦。”我隨便的回答,其實心裏雖然能感覺到這種改革對自己的意義,卻也感覺這種改革對我這種基層的小嘍囉沒什麼實質意義。

“你也別不當個事,據說這次機構改革領導空缺編製還是挺多的,將有很多機會,你可要自己努力。”孫瑩叮囑道。

“可是我能做什麼呢?”我不解的問道。

“你也別泄氣,前幾天我在局裏的時候,人事處的張處長還問到過你。”孫瑩說道。

“哦?問我?”我不解的說道。

“嗯,你去年是不是寫過一篇報道,據說在反響不錯。”孫瑩說道。

我想起來,去年孫瑩讓我弄篇基層單位的工作報道,我正好從網上找了幾篇類似文章,湊了湊文字,在加上點兒單位的新東西,通過領導的關係在報紙上發了出來。

“有篇吧?”我帶著疑問回應。

“這次機構改革,在選拔幹部的同時,各個崗位上都需要人才的,有機會都表現一下,再就是等傷好點兒,就趕快把那篇調研報告弄好,早點兒報到領導那裏,也引起領導的重視。”孫瑩叮囑道。

“哦。”我還是支支吾吾的回答。

“好了,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說話間,孫瑩又把我的房間簡單整理了一下,幹淨整潔了許多。

“再坐會吧?”我請求道,其實我心裏不希望孫瑩走。

“不坐了,我還要回去呢,單位這幾天事情挺多,好好養傷。”孫瑩說話間,就起身,準備離開。

看著孫瑩裙裝飄逸的樣子,我真想從她身後去抱住她,可是卻不敢造次,畢竟她已經像位姐姐那樣為我忙碌了一天,而且她優雅的外形和為我做的一切,真的給我一種親切溫暖的大姐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