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出那個混蛋!
可偏偏,他不敢詢問伊小小這件敏感的事情,怕對伊小小的抑鬱症造成更大的傷害。所以,他最終隻能從荊菲兒和甄小北的身上入手了。
提起這件往事,荊菲兒和甄小北臉上的笑意都隱了去,失落起來。
最後,是荊菲兒歎了口氣,先起了話頭。
“我記得,那天是七月八日。我們三個從來沒見識過地下舞廳什麼樣子,所以就想去湊湊熱鬧。那晚我們喝了很多酒,醉的不成樣子。後來,小小說要去上廁所。這一去,很久都沒有回來。”
甄小北點點頭,接言道:“我跟菲兒就去找她,到了女廁,沒找到她。我們就說小小喝大了,走錯門兒了。然後,我們去開女廁旁邊的包間門……”
抿緊唇瓣,甄小北說不下去了。
她無法忘記伊小小受到侮辱那一幕,真的……太恐怖了!
番外085那個人是他
甄晟南一邊端著酒杯小口抿杯中的紅酒,一邊詢問道:“哪個地下舞廳?說出來,我們找人去查查看能不能調出監控,排查一下可疑的人!”
荊菲兒和甄小北互相看了眼對方,齊聲回答道:“藍光地下舞廳!”
“咣!”樊正勳手中的刀叉掉落在桌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他聲音顫抖的詢問道:“藍光舞廳?女廁隔壁的包間?那……那不是……”
宋紹鈺的聲音更加抖得厲害,他接著樊正勳的話茬兒補充道:“那不是……那不是那個妓.女設計正勳的房間嗎?”
甄晟南手中的酒杯應聲落地,砸的細碎,“正勳,你……那晚……小小……你們……”
三個男人全都語無倫次起來,因為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幾乎可以肯定以及斷定——侮辱伊小小的男人……就是樊正勳!
七月八日,一個普通的日子,卻也是一個不普通的日子!
樊正勳曾經不止一次詢問過自己,如果他不追查伊小小被侮辱這件事情,是不是就不會揭露出自己是那個混蛋畜生的事實。
他痛恨自己是那個殘害過伊小小的禽獸,卻在心底深處暗暗慶幸,幸虧……那人是他!
伊小小,從始至終,都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這種認知,令他心底發酸,激動,又……愧疚!
原來,他一直以來的糾結,惱火,憤怒,隻是在跟自己較勁。
驅車開到黑家大門外,可是樊正勳卻遲遲不敢進去。
他獨自坐在車內,腦海中回蕩的,是那晚發生的一切!
他從來沒有仔細回憶過那晚的事情,也從來沒覺得有必要去回憶。可是如今,知道了那晚被他暴力相虐的女人是伊小小後,他開始不停的回憶,不停的回憶……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晚上,甄晟南與宋紹鈺約他在藍光地下舞廳放鬆一下。他去了,甄晟南和宋紹鈺正在吧台前等他。
他被一個妖嬈女人算計了,喝下一杯酒後身子就軟了。後來,後來那女人將他攙扶到一間黑漆漆的包房,然後動手褪他的衣物。
他這才知道,自己被下了一丁點兒迷藥,加上……很大量的藥!
迷藥的勁頭兒很快過去,他恢複了力氣,渾身火爆的像是要炸掉了似的,那個爬在他身上動手動腳的女人,正對他動手動腳。
那刺鼻的脂粉味兒,令他惡心。他連考慮都沒考慮,當場就將那個女人擊暈了。那之後,他摸著黑衝到洗手池,不停的衝冷水,衝冷水……
然後,包間的門就開了,一道醉醺醺的,卻很蠻橫的聲音傳了來。
“唔,這麼黑,為毛不開燈啊?”
他聽到聲音,當時循著聲音就衝了過去,將那嬌小的身子納入懷中,緊緊地抱住了。
她喊救命,他直接撕去她的衣物。夏季的衣衫是很薄的,他將那些衣服的碎步塞到伊小小口中,然後不管不顧的用伊小小的bra綁住了她的嘴巴。
她的身上沒有刺鼻的香水味兒,也沒有脂粉味兒。他直接扒掉她的褲子,解了自己的腰帶,就那麼……無情的,狠戾的,毫不憐香惜玉的……要了她!
他還記得,伊小小當時絕望的哽咽聲。他有覺得抱歉過,尤其是感覺到伊小小裏麵的阻隔後。可是,他身體內的火無處發泄,他真的生不如死,他就……
毫不留情的將伊小小給……侮辱了!
想到這件事,樊正勳痛苦的抱住了頭。怎麼辦?他該如何跟伊小小解釋這件事?他們之間已經名存實亡,如果伊小小知道了這件事情,還會原諒他嗎?
可是如果不說,他又覺得壓在心底很不是滋味兒,惶惶恐恐擔心荊菲兒和甄小北會說漏嘴。與其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倒不如……他親自告訴伊小小!
思慮再三,樊正勳終於打開車門,步履沉重的朝黑家走去。
今天,是周末!黑司焰夫婦,都在家中。
夫婦倆看到每日必來報到的樊正勳前來,心照不宣的衝他笑笑,然後離開了寶貝女兒的房間。
於是乎,房間內就隻剩下樊正勳和伊小小兩個人了。
樊正勳坐在床頭,未曾言語,隻是伸過手掌,將伊小小的小手兒緊緊的包裹住。
伊小小明顯一僵,然後暗暗的用力想要抽回去。樊正勳見狀,將她的手握的更緊了。
他翻過她的手腕,目光定在伊小小腕上那道猙獰的刀痕上。看著看著,有那麼一滴熱淚,就砸在了上麵。
“你!”伊小小心口一窒,張張唇卻說不出下文了。
樊正勳……哭了?他這樣一個冷傲的男人,哭了?
意識到這一點,伊小小有些錯愕,所以呆滯住了。
樊正勳傾身上前,將伊小小整個上半身納入懷中,緊緊地抱住,那麼緊那麼緊的抱住。
樊正勳感覺到他在顫抖,像是在惶恐什麼,害怕失去什麼。
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伊小小有怨過樊正勳,惱過樊正勳,甚至是痛恨過樊正勳。可是想到整件事情他是被人挖了坑一步步引誘的,她又恨不起來。
這些日子,樊正勳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他的包容,寵溺,仿佛讓伊小小看到了曾經那個對她很寵愛的溫柔男人。
她不是沒想過要不要原諒他,跟他回到他們的家。可是想到過往種種,想到自己的病,她又迷茫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從抑鬱症中解脫出來。她怕極了,怕極了被圈禁起來的那種感覺!
“小小!我對不起你,我……”樊正勳的聲音,顫抖的厲害,有些暗啞。他幾近失聲的模樣,竟然令伊小小莫名的心疼。
這個大男人,這段日子是真的心力交瘁,難過的緊吧?
抿抿唇,伊小小輕輕推了一下樊正勳,“別這樣說了,過去的事情,我不想提了!”
她這一推,樊正勳卻將她抱的更緊了。
“小小,我要說,我必須說,不然我會瘋掉的!”他抬頭,愧疚的凝望著伊小小。
伊小小也望著他,望著他緊蹙的眉頭,望著他似乎滄桑了的俊顏。
“唔!”突兀的,樊正勳湊上前,攫住伊小小的唇。
他霸道卻不失溫柔的親吻,一點點的描繪著她的唇形,像是在珍惜自己疼愛的珍寶。
這一吻,直吻到伊小小呼吸不順暢,揚起手推搡樊正勳那一刻,才告一段落!
樊正勳額頭抵著伊小小的額頭,感受著伊小小鋪灑出來的呼吸。那柔柔香香的味道,令他眷戀,癡迷!
他……
番外086終於放她走
“小小,有件事,我要跟你說。我說出來後,你……你千萬不要激動,更不要恨我。我是逼不得已的,我不是有意傷害你的,我……”話未說完,伊小小就捂住了他的唇。
“如果你覺得你要說的話會令我激動,會令我恨你,那你幹脆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伊小小偏過頭,選擇當一個逃兵。
她不知道樊正勳要說的是什麼,但是看到樊正勳那緊張的樣子,她猜測著絕對不會是好事情。
樊正勳聽到伊小小這樣說,大力的搖了搖頭,“不,小小,我必須說,不然我會瘋掉,真的會瘋掉!”
伊小小也跟著搖頭,“我說了不要說,我不想聽!”
“我是侮辱你的那個男人!”幾乎是在伊小小搖頭開口的瞬間,兩個人一起開了口。
一個說,我不想聽!一個說,我是侮辱你的男人!
伊小小錯愕的看著樊正勳,然後死死咬住唇。
半晌,她的眼眶紅了。
“樊正勳,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她,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那個男人,不可以是樊正勳,不可以的!
樊正勳沉痛的攥緊雙拳,“小小,對不起!”
他隻說了五個字,卻是落實了這件事情的真.相。
“啊!樊正勳,你混蛋!”伊小小一把推開樊正勳,拎起身後的枕頭對著樊正勳的臉就砸了過去。
樊正勳沒有躲避,任由伊小小砸他,就好像這樣能讓他贖罪似的。
他口中隻重複著道歉的話語,“小小,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你,我當時被人下了藥,你又誤闖進來,我無心傷害你的,我……”
“不要再說了,你滾,你滾啊,我不要見到你,這輩子都不要見到你啊,嗚嗚嗚!”伊小小撕心裂肺的痛哭出聲。
那聲音很悲涼,很淒厲,驚動的黑司焰夫婦都闖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啊?這是怎麼了?”黑司焰夫婦狐疑的詢問出聲。
樊正勳站起身,對著黑司焰夫婦鞠躬,致歉,“爹地,媽咪,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小小。幾個月前侮辱小小的凶手,是我!”
聞言,伊晴兒險些跌在地上。
她望著自家痛哭的女兒,又望了眼樊正勳,語氣悲戚的喊道:“孽緣啊!怎麼會這樣啊!”
“樊正勳,如果你覺得有一點點虧欠我,請給我一張離婚協議,我會很感激你!”伊小小的淚水已經流幹了。她真是想不到,這個世界……這麼的小!
樊正勳錯愕的轉過身,對上伊小小決絕的臉龐。
“你……一定要離婚嗎?一定要擺脫我嗎?”他問的很沉痛。
可是,伊小小回答的卻很決絕,“是!我隻要離婚書。”
樊正勳蒼涼的笑了,“好!很好!離婚,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要你永遠從F市消失。”
伊小小點頭,“沒問題,隻要你給我離婚書,我立刻從F市消失!”
樊正勳笑的更蒼涼了,“伊小小,你夠狠!別怪我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膽敢在F市出現,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
伊小小咬著唇,還是點頭。
一月二十一日,樊正勳與伊小小簽訂了離婚協議。兩個人的婚姻,經曆了跌宕起伏的六個月時間,一拍……兩散了!
伊小小是笑著接過離婚協議書的,她笑的很牽強,在樊正勳沉痛的目光注視下,她險些……沒出息的落下淚!好在,她的淚水流幹了,沒讓她丟人。
當天下午,伊小小就坐飛機離開了F市,離開了這個她不會眷戀的地方!
而樊正勳,在機場的暗處,如同一尊雕像一樣,目送著他心愛的女人離開。
那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也是他傷的最深的女人……
五年後?F市,昱天娛樂公司總裁辦公室
樊正勳背靠在轉椅上,正癡迷的望著電腦上的女人。
那是一個身穿火紅色落地長裙的女人,女人一頭筆直的長發隨意披著。臉上畫著淡妝,精致而唯美,美的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此刻,她坐在凳子上,麵前豎著一架大提琴。大提琴的頂端卡在她肩上,她左手在上撫弦,右手拿著琴弓嫻熟的遊移著。
她演奏的是愛德華-埃爾加的大提琴獨奏曲目《愛的問候》,這首曲子是埃爾加題贈給新婚妻子的。它演奏起來飽含深情的旋律,恰似來自戀人的綿綿情話,仿佛是情人在喃喃私語。音樂甜蜜溫馨,旋律溫婉動人,讓人一聽傾情。
但是,曲子好聽不是重點,重點是演奏曲子的紅裙女人——伊小小!
五年了!物是人非。
起初,樊正勳強忍著自己不去關注這個女人,他也確實做到了。
還記得,那時甄晟南和宋紹鈺很不解,慫恿他私下派人查伊小小的行蹤,追到國外爭取再續前緣。他毅然決然的拒絕了兩人的提議!
後來,荊菲兒嫁給了甄晟南,甄小北收服了花花公子宋紹鈺。於是乎,兩對恩愛的小夫妻就開始為孤家寡人的樊正勳犯了愁。
恰巧在這個時刻,伊小小以大提琴演奏家Amy的身份躥紅整個世界,輝煌的如日中天。各大國外歌劇院邀請她前去登台獻藝,連國內的各大城市也曾邀請過她參加春節晚會。
荊菲兒和甄小北訝異伊小小一飛衝天的同時,網絡上已經驚現出Amy與皇族後裔登記結婚,秘密育有一子的傳聞了。雖然當事人從未承認,卻也沒有否認過,隻是一笑置之。
兩對小夫妻登時慌了神,極力催促樊正勳必須飛到國外,跟伊小小麵對麵談一談。然而,樊正勳還是拒絕了大家的提議。荊菲兒和甄小北便開始質疑樊正勳對伊小小是否沒感情了,所以才會這樣漠不關心。
當時,樊正勳回給他們一句話,幾個人瞬間豎起大拇指,驚歎樊正勳夠腹黑,夠缺德!
樊正勳笑著應下損友們贈與他的評價,因為他自始至終都相信,他和伊小小並沒有真的情斷緣絕。他們的故事,非但沒有結束,反而還未曾開始。
至於何時開始,就全要看伊小小的了!
“叮鈴鈴!叮鈴鈴!”手機響起,來電顯示‘冷戚’。
樊正勳勾起薄唇,按下接聽鍵。
“總裁,已經打探到內部消息。夫人下午兩點準時抵達啟仙機場,屆時會從vip專用通道離開。”冷戚的聲音不鹹不淡,可是聽在樊正勳耳畔尤為動聽。
他輕聲笑道:“幹的好,辛苦了!”
番外087帶著孩子回國
掛掉手機,樊正勳目光瞄了眼牆壁上的萬年曆。此刻顯示著十三點四十三分!
他優雅的站起身,悠揚的踏著愉悅的步伐朝外走去。他的女人回來了,他很高興,很激動!
開門,助理小林剛好迎上前來。
“總裁!”他笑嘻嘻的喚了聲。
樊正勳回以他一個笑容,然後朗聲命令道:“叫老馬在樓下等我!”
小林看到樊正勳千年不變的冰山臉竟然在洋溢笑容,登時就懵了。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顛顛兒的回道:“哦哦,我馬上去!”
兩點整?啟仙機場。
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內,一群記者捧著話筒期盼的瞄向出口處。
兩點過五分,隻見一個個乘客走出來,卻沒有記者們期盼已久的人物出現。他們各個脖子抻的好長好長,臉上寫滿了期待的興奮。
此刻,機場出口側門的專用通道已經打開。一個高大的金發男子左手抱著一個四五歲大的男孩子,右手挽著一個妙齡女子的手,匆匆忙忙走出去。很明顯,這一家人爹地是純正的白種人,媽咪和寶寶則是正統的黃種人。
一家三口的身後跟著一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女子,還有兩名高大的黑衣男子各自拎著大箱子。
“媽咪,爹地,我們為什麼不跟大家一起走呢?”小男孩兒歪著頭,滿臉寫著好奇。那一雙小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似乎很糾結。
妙齡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在國外漂泊五年之久的伊小小。剛剛詢問她問題的小男孩兒是她的兒子——伊蛋蛋!
她聽到兒子的詢問,並沒有回答,隻是溫婉一笑,然後伸手撫平兒子糾結緊蹙的眉頭。她不喜歡自己的寶貝兒子皺著眉頭,那個樣子實在是與樊正勳太過於相像了。她不喜歡,很不喜歡!
她唯一慶幸的就是,她的兒子除了蹙緊眉頭的模樣像樊正勳以外,就再也跟那個男人搭不上邊了。她的兒子長的比較像自己,眼睛炯炯有神,小櫻桃嘴兒微嘟著,小鼻子跟她一樣挺翹著。
這一點,令她很欣慰!
伊蛋蛋見自己的媽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就嘟著嘴兒看向抱著他的高大男子。
“爹地,我們為什麼不跟大家一起走啦?”他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不依不饒的抱住男子的脖頸詢問出聲。
男子笑了笑,先是對著伊蛋蛋粉嘟嘟的臉頰親了一口,然後用很生硬的普通話回答道:“蛋蛋,因為外麵有很多記者要采訪媽咪,媽咪不想太招搖唄!”
聞言,伊蛋蛋了然的點了點頭。
“這樣哦!”他低喃了聲,不再追問。
伊小小對著金發男子微笑了笑,挽著男子的小手兒緊了又緊。
她笑著調侃道:“Peter,是你不想招搖吧?”
被喚作Peter的金發男子燦爛一笑,“嘿嘿,Amy,做人要低調,這是你教我的!”
一家三口通過機場安排的vip通道順利走出機場大廳時,一輛勞斯萊斯正安靜的等候在機場大廳側門外麵。勞斯萊斯後麵,還停著一輛法拉利。
戴金絲眼鏡的中年女子招呼著兩名拎行李箱的男子坐到後麵那輛法拉利裏,司機畢恭畢敬的打開車門,將行李箱朝車後箱安放。
“我的大提琴要輕拿輕放,注意一下!”伊小小輕聲提醒了句,眼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對那大提琴箱子的在意程度是很濃烈的。
她身邊的Peter見狀,忍不住輕笑道:“Amy,你別緊張兮兮的!你呀,把大提琴都當成心肝寶貝了,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中怕碎了。我跟蛋蛋都吃醋了哦!”
伊小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嗬嗬嗬,你也太誇張了吧?”
兩個人互相調侃的時候,就聽到有人突兀的呼喊了一聲——“Amy!快看,真的是Amy耶!那邊的女人是Amy!”
話音剛落地,但見一群人呼嘯著衝了上來,將伊小小單獨團團圍在人牆內。整個過程太突然太快,以至於走向法拉利車子的兩名高大男子來不及衝回來阻止。
那些人很多都是記者,手中拿著話筒,身後則跟著一個專業攝像師。他們興奮地將話筒對準滿臉錯愕的伊小小,不停發問——
“Amy,請問您是故意走側門躲避媒體采訪嗎?”
“請問Amy小姐,您這次回來是打算定居嗎?”
“Amy小姐,您的首場演出定在這個月底還是下個月初呢?”
“有傳聞說您首場演出所得款項將全部捐給希望工程,這個消息是真的嗎?”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狂轟而來,閃光燈更是瘋狂地閃爍不停。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甚是混亂。
此時此刻,馬路的轉角處穩穩停著一輛蘭博基尼。
黑色車窗遮擋下的車後座內,滿臉陰霾的樊正勳正在大口吸煙。他的目光透過玻璃,死死地盯著遠處亂哄哄的場麵,眸子中滿是惱火。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這麼受歡迎!看來一直以來是他小看了她的能力呢。
看到這人山人海的場麵,以至於他都沒辦法目睹到他的女人的風采了,他真真是很惱火。
前排副駕駛位置坐著樊正勳的助理小林,小林正好奇的回過頭來狐疑的詢問,“樊總,要不要把車開過去啊?”
樊正勳猛吸了一口煙,眉頭一緊,輕吐出一團雲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