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豔君說:“這個疑點抓得好,這太說明問題了。還有其他新的疑點嗎?”
穆剛說:“我們從模特隊其他模特的口中獲知,崔曼曼另有情人。”
趙豔君說:“另有情人,這能說明什麼呢?”
穆剛說:“目前還說明不了什麼,至多說明崔曼曼的生活作風不太好。”
趙豔君問:“她的情人是誰?”
穆剛說:“不知道。”
趙豔君把臉一拉,說:“不要一問什麼就不知道,你的工作就是要把不知道變為知道,知道嗎?”
穆剛隻好說知道了。
從趙豔君的辦公室出來,穆剛就跟邢利斌嘀咕,說:“趙處長怎麼總是這樣呀,就像我們欠她什麼似的。”邢利斌說:“你沒把工作做細,那就是欠她的,明白嗎?”穆剛說:“不明白。”邢利斌笑道:“一對強種!”
第二天,邢利斌帶著穆剛辦理了約見邱寶金的手續,去監獄見他。當邱寶金走進接待室時,穆剛發現他十分瘦弱,臉色蒼白,就問道:“你的身體不太好嗎?”邱寶金瞪著他說:“受冤枉的人,身體能好得了嗎?”穆剛說:“那就談談你受冤枉的情況吧。”沒想到邱寶金並不領情,他用鼻子哼了一聲,說:“不是判完刑了嗎?檢察院還找我做什麼?”
邢利斌說:“你不希望我們找你嗎?”
邱寶金冷冷地說:“我隻想安心服刑了,我不想見任何人。”
穆剛說:“你為什麼不上訴,你確實強奸了崔曼曼嗎?”
邱寶金脖子一梗:“強奸又怎樣,不強奸又怎樣?強奸不強奸我都得蹲監獄。”
邢利斌說:“你這話既對法律不負責任,也對自己不負責任。你這麼消極,是不對的,你知不知道你的父親到檢察院下跪為你喊冤。”
邱寶金的眼圈紅了,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邢利斌又說:“我們正是覺得案件還有疑點,才找你繼續了解情況。”
邱寶金的眼睛亮了起來:“這麼說,你們也懷疑這起案子有疑點?”
穆剛和邢利斌都點了點頭。邱寶金突然跪倒,大聲說:“我冤枉,求檢察官給我做主。”穆剛把他扶了起來,對他說:“我們希望你把情況原原本本再說一遍。”
邱寶金重新坐好,說:“我和崔曼曼在麗江相識後,就一直保持著情人關係,來來往往大約有三個月,這三個月中我們多次在賓館約會,多次發生性行為。誰知那天在賓館房間裏做過後我去洗澡,她竟偷偷跑出去報了案,說我是強奸。”
穆剛問:“你知道崔曼曼麼為什麼會這麼做嗎?”
邱寶金說:“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們沒有利害衝突呀!崔曼曼知道我是有婦之夫,她也從來沒有要求過和我結婚,我就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害我!”
穆剛說:“關於你一直提到的那個U盤,你再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放到了別的地方。”
邱寶金說:“我記得非常清楚,我把它放在書房寫字台的抽屜裏,藏在抽屜裏鋪的那層報紙的下麵。”
邢利斌說:“按你這麼說,這個u盤應該還在你家裏,我們再做做你愛人的工作,希望她能幫我們把這個u盤找到。”
邱寶金低下頭:“她都恨死我了,哪兒還會幫我呢?我也確實太對不起她和孩子了,這件事給她們造成的傷害太大了。”
穆剛又問:“那麼,你身上的抓傷怎麼解釋,那不是被崔曼曼給抓傷的?”
邱寶金說:“我冤枉,那些傷是崔曼曼抓的不假,可我當時也沒猜出她的險惡用心啊,她當時抓傷我我很不高興,可她卻說是情不自禁。”
穆剛說:“以往你們做愛她經常抓傷你嗎?”
邱寶金說:“沒有,就這一次,這個娘們兒用心太歹毒了。”
邢利斌問:“在社會上你得罪過什麼人嗎?”
邱寶金說:“在社會上我沒得罪過任何人,我隻是在醫院得罪了一些人。我給衛生局紀檢部門寫過舉報信,揭發我們醫院個別人員在采購醫療器械、藥品時收受廠家回扣,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就傳到醫院了,都說我背後整人,從那之後我就感覺身邊的同事們都在孤立我,我舉報的相關問題也沒有任何說法,石沉大海。”